他憋口气,紧盯着江荇之,“不是陌生人,那们是什关系?”
江荇之反问,“你希望们是什关系?”
钟酩下被问住。
他当然是希望能结为道侣。但若江荇之真这快就答应和他结为道侣,岂不是显得他“柏慕”很可笑?
看面前男人又开始望着远方出神,原本清明锐利眼底似乎在上演出大戏。江荇
钟酩又问,“你呢,想不想?”
呵呵,明知故问。江荇之心说:若非自己早就识破墟剑马甲,这会儿听着恐怕还要感动番。自己想不想他,墟剑不清楚吗?
明明当初哄着自己说那多情话……
他想到这里又有些羞恼,便抽回自己手,“死后就是缕魂,要怎想你?”
胡说,什缕魂!钟酩抿紧嘴唇:明明就是这大盏灯,有血有肉有意识!他有口难言,薄唇艰难地动动,转而道,“不信。你都能凝魂重生,肯定是有意识。”
席场,钟酩又叫声,“荇之。”
江荇之脚步停,红着脸转过来,看向跟前垂眼而来男人,“你刚刚是在干嘛?”
钟酩盯着他泛红脸颊,心头微动:江荇之还会脸红……说明不是全然对自己无感。
然而欣喜刚冒个头,他忽然又想起:不对啊,那江荇之和他“柏慕”在起时候,岂不是对他墟剑还余情未!
本就拥堵脑子里又开始天人交战。
他还在试图唤醒江荇之残存爱意,“就算没有,现在见难道就没有点反应?你就当是陌生人?”
江荇之深深地看他眼:喔……原来刚入座那会儿闷声不吭,是在气这个。
他说,“不是让你坐在下首第位子上,陌生人能有这待遇吗?”
钟酩心头哽:什待遇?那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蹭过去。这近位子,都不知江荇之是要留给谁——按他们之前关系,总归不是给自己。
钟酩想着却没问,怕问出来答案叫他更生气。
直到拽在袖子上力道扯,才将钟酩飞散思绪拉回来。江荇之盯着他,“问你呢。”
当下情况不允许他纠结过多,钟酩决定暂时让“墟剑”险胜筹,不再考虑“柏慕”事。他反手握住江荇之腕子,“让你不开心?”
“也没有。”江荇之目光别,“就是…觉得你好反常。”他就再给人道台阶,看墟剑这次要不要顺着下来。
但刚刚交战归来钟酩显然没能品出这丝生机,他厚着脸皮道,“自然是因为想你。”
“……”江荇之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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