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又佳执意不肯为丘晔事去找普运哲,丘晔在无望之中,突然想到那次他们在圣泉饭店吃饭时,陶又佳哥哥陶又峻提到市长夫人学照相事。这件事提醒丘晔:她为什不亲自去找找这位市长夫人呢?人在无望之中有时候就能从条“夹缝”中发现新希望,丘晔想,普运哲夫人既是在研究摄影术,摄影术又是受着陶又峻指教,她满可以通过陶又峻引荐去会会这位夫人。当然,和这种“大人物”见面,又是为公司办大事,她就必得有个办大事风度和分量。丘晔开始琢磨她和市长夫人见面细节,包括见面礼。
这天丘晔去外办找陶又峻,很直接地向陶又峻说明来意。陶又峻立即表示,这本是件很容易办事,并和丘晔研究见面方式。他们致认为,直接登门拜访才是最恰当方式。见面时,丘晔切“表示”,葛佩云也只有在家中接受起来才最方便。于是陶又峻来到葛佩云办公室,对她说,有位朋友想登门拜访她,这种拜访显然应该在家里,不应该在办公室。有过办事经验葛佩云,当下就明白这种要求在家中见面含意。她对陶又峻说时间,声称要那位想见面女士届时前往。她还特别嘱咐陶又峻说:“请她记住,光明街八号。”
这是个上午,这天普运哲按时离家去上班,葛佩云却留下来。丘晔按照葛佩云指定钟点准时来到光明街八号,刚按次门铃门就开,使人觉得开门葛佩云就像大饭店里“门童”那样,随时准备着为客人开门。
在院中,丘晔打量着葛佩云,觉得眼前这位市长夫人比她想像中形象要好些。葛佩云也打量着丘晔,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有股气势,股咄咄逼人气势,她们老家管这种人叫“力量人儿”。
主人把客人让进客厅,便去为客人倒茶。丘晔不失时机地打量起这个她仿佛早已光临过客厅。比起春天时陶又佳对它形容,现在它显得挺“满当”。沙发也不是陶又佳描述过办公室模样沙发,而是套灰羊皮港式沙发。除此之外,大套组合柜,眼看去便知出自个大厂家,并不似那些街道工厂、私人小木器行“野牌子”货。遗憾是组合柜上陈设并不算雅:几件仿古瓷瓶虽然描绘精细,却仍显露出仿品浮躁。在这几件仿古瓷器中,甚至还夹杂着几只造型不同瓷质酒瓶,瓷酒瓶上还依然贴着这“春”或者那“台”商标。丘晔还特意观察下几个门上有没有陶又佳描述过那种绣着牡丹花半截门帘。没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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