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实在忍不住,跟陆鹤飞说:“小飞,你去旁边儿五道营,随便找个小酒吧进去给买瓶whisky过来。”
陆鹤飞没问干嘛,点点头就出去。趁着这个功夫,王寅又朝服务生要点东西。等陆鹤飞回来,王寅把whisky倒进个空杯子里,清清嗓子,端着杯子背着只手去隔壁桌。
于渃涵见王寅过来,没声张,想看看他要做什。
“先生,您点whisky。”王寅把杯子放在西装男面前,
于渃涵低下头,青筋都要起来,随便点两杯茶就叫服务生离开。
“好久没有回来过,真都不太熟悉呢。”西装男喋喋不休地说,“包括些习惯啊,都很难适应。之前去听音乐会,感觉在国内点氛围都没有,演出结束之后观众竟然都不起立鼓掌。”
于渃涵扯扯嘴角:“因为会挡到后面人看谢幕。”
王寅“咳”声,抬起头来看天,陆鹤飞知道他在强忍,因为自己也快绷不住。
“那于小姐平时还有什爱好?”西装男问,“喜欢看什类型电影?”
自以为是海龟。”
陆鹤飞说:“可没听见他说话夹英文啊。”
王寅说:“你继续听着吧。”
果不其然,于渃涵跟那个西装男聊句什,于渃涵非常含蓄地说:“觉得这个东西,形式远大于内里。”
“NONONO。”西装男摇头说,“Idon’tbelieveyou。”他可能是想表达“不同意”这个意思。
于渃涵说:“看比较杂。”
西装男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说:“最近最爱电影就是Coherence,就是,嗯……”他努力回想中文,“就是彗星来那夜!”
“嗯。”于渃涵附和点点头,很明显连这个话茬都不想接。
西装男追问:“那你呢?”
于渃涵想想,说:“《假结婚》。”
王寅正喝茶呢,口水差点噎嗓子里,连陆鹤飞都低头忍笑,肩膀抖动。
那俩人看上去来会儿,可没点喝。于渃涵觉得实在是兜不住,就招呼服务生过来点东西。那个西装男菜单都没看,对服务生说:“给杯whisky。”
服务员明显愣下,不过还是非常礼貌对他说:“不好意思先生,们现在不提供whisky。”
西装男惊讶问道:“国内下午茶没有whisky?”
本来这里环境就很清净,大家聊天声音也都很小,他这样大声问,周围瞬间都没有人说话,安静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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