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呢?”陆鹤飞饮而尽,把酒杯翻过来亮给王寅看,“干,你随意。”
王寅笑笑,痛快干杯。
“小飞。”他说,“你明年年有什计划?”
“没有,过节不提工作事情。”陆鹤飞说,“无非就是忙来忙去,忙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你呢?”
“呀。”王寅给自己斟杯,“突然想歇会儿,若是没什大事儿,就把公司彻底交给于总,想出去旅行。劳碌小半辈子,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赢过输过,但是好像自己也什都没落下,蓦然回首,曾经以为不死不休事情,其实都没什大不。都说四十不惑,古人话确实有些道理,二十岁时爱争强好胜,快四十,就没什看不开,也就到把那些包袱累赘放下时候。”
说:“那你以后天天给做饭吧。”
“小混蛋。”王寅说,“哪儿有那闲工夫?就这顿,差不多得。”
电视里是欢天喜地春节联欢晚会,每年都是这套,每年都是顿骂,可骂完,新年还是要继续看。春晚有时候就像是家里另外个,经历最初新鲜与热恋之后,就变成七年之痒,打打闹闹,度都会觉得日子过不下去,可爱情早就变成生活,如果哪年不见,反倒是觉得不习惯。
每年三十晚上这台晚会重要?其实不重要,可是少,就仿佛那顿年夜饭少某样菜肴,少某个未归家人。
少种不起眼陪伴。
陆鹤飞盯着王寅,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仔细品味番之后,说道:“可惜还没有到能放下年纪。”
“确实。”王寅叹口气,“不过小飞啊,有些事情跟年纪没关系,二十岁犯下错误若是不知悔改,四十岁仍旧会犯,而且会更加危险,因为二十岁时无牵无挂,最错不过以命相抵。四十岁啊,牵牵挂挂数不胜数,若还是
而陪伴,对于大多数传统内敛人来说,比那些轰轰烈烈潇潇洒洒来更为真挚。
“这春晚可真够没意思。”王寅听听就做出评价。他给两个酒杯都倒上,杯给陆鹤飞,另杯自己端起来,说:“小飞,咱们走个。”
陆鹤飞跟他碰杯,只听王寅又说:“每年年会都要有番说辞,今天在家里就不说那多,就祝你……新年事业更进步吧。”
“有你在,怎能不更进步呢?”陆鹤飞笑着说,“托王先生福。”
“要是没呢?”王寅说,“你总不能跟辈子吧。人和人,都是有聚有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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