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鬼地方睡多久,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来找他。他知道是,他如果不能安安稳稳在北京办公室里坐着,那他公司,他所拥有切,马上就会从那个可怕悬崖上跌落,摔粉身碎骨。
也许这就是陆鹤飞想要。
不……是周澜。
王寅颓败跪坐在地上,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失败者滋味,纵然有重重算计,他败给还是自己。
他就要,无所有。
那刻,他就应该知道陆鹤飞是个疯子。陆鹤飞真干出这样事情,他把王寅藏起来,像是之前每次辛辛苦苦得来宝贝样,关在个谁都见不到地方。
那时陆鹤飞告诉王寅,不要他这样机会。
现在,他得手。
本来王寅还能克制自己,这乍起恐惧感和愤怒感席卷他全身。眼前这个人欺骗他绑架他,还要冠冕堂皇加之以“爱”名义……
凭什!
于渃涵在发现王寅失踪之后没有选择去报警,而是选择动用私下关系去寻找王寅。如果被人知道王寅失踪,那就都完蛋。
王寅不是个人不见,与此同时陆鹤飞也不见踪迹。于渃涵自然而然把这两件事联系到起,她甚至觉得有可能是陆鹤飞对王寅做什。女人直觉天生敏锐,她第时间去叫人去查出入境记录,但是完全没有这
翻滚血液让王寅有失控迹象,他被仇恨麻痹大脑,如果憎恨周澜样憎恨陆鹤飞,也许这种恨要更甚。
“知道你会恨。”陆鹤飞说,“但是不在乎。”他起来给王寅接杯水,凌空端在王寅面前,王寅抬头看他,额角隐隐浮现青筋。可是他是笑着,笑意逐渐扩大,抬起手用力拂,玻璃水杯“啪”落地,碎成片。
陆鹤飞低头看,慢慢蹲下来,徒手将玻璃片片拾起,自言自语地说:“你看,都忘,玻璃太危险,不应该出现在你视野范围里。”他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捧着满手玻璃往外走,在门口处他扭头说:“王寅,你在这里是很安全。”说罢便离开。
紧接着,重物打砸声音此起彼伏,就在陆鹤飞身后那扇门里,可他不为所动。
王寅把桌子都掀,他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处境与心情,只能疯狂发泄。他才发现自己所谓平静都是假,这辈子心软次数屈指可数,这次,他把自己所有都赔进去。反过来再看,陆鹤飞根本不配他心软,他痛恨陆鹤飞同时更加痛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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