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里他
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做
太过分
，他终归心地善良，怎
想都是自己问题。他不能接受失去王寅痛苦，但是如果代价是逼死王寅话，他会更加无法接受。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弄死王寅，然而他心里知道，他哪儿舍得，人死就什都没。他自己都挣着口气不想死，他也要王寅活着。
王寅记不太清楚睡觉前事儿，半合着眼睛问道：“你……送
来？”
陆鹤飞点点头：“那不然呢？你身边儿个人都没有，死在家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王寅深深叹口气。
“王寅。”陆鹤飞握住王寅手，低声说，“别离开。除你……也什都没有。”他起身抱住王寅，脸埋在王寅胸膛，鼻腔中全是王寅味道，酸，眼泪就下来，哽咽说：“害怕，王寅……玻璃杯做好，答应好好活着，好不好？只有这个愿望，不想失去你……”
“……”王寅头疼，脑子里乱糟糟嗡嗡响，什重点信息都抓不住，唯有心脏跳快，像是要突破胸膛样。
“小飞啊……”他说，“别哭。”
不要在他心上哭，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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