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把花放在沙发旁矮柜上,坐下来说:“那……挺好。”
谁都不知道话要从何说起,忽然相遇没有办法把之前短线内容重新连接,陆鹤飞不在咄咄逼人,王寅也不是个主动人,他总不能直愣愣问人家怎大晚上跑过来给送花。
记得多年以前也是如此,陆鹤飞在外面有工作也要赶在12点之前回来说句生日快乐,尽管那时候王寅不以为然。
陆鹤飞花是早早订好,早上摘好当天空运来北京,他把手头上所有事情都忙完是下午时候,却犹豫着要不要亲自去给王寅送花。他在办公室里磨蹭到天黑,心里想着要不然午夜再去吧,悄悄把花留在门口,也不会怎样。
没成想就这巧碰见下楼王寅。
陆鹤飞脸都冻红,眼睛直勾勾盯着王寅。王寅那句话叫他消化好会儿,吸吸鼻子,然后点头。他跟在王寅身后,始终保持着个身位距离,在电梯这样密闭环境里两人各自站边,几秒钟时间长过过去所有。
王寅进门之后就去厨房烧热水,从柜子里拿出茶叶冲开,把茶壶端出去时候见陆鹤飞还站在客厅里。
“坐啊。”王寅说,“愣着干嘛呢?”
陆鹤飞搓搓手,这才把大衣脱,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王寅给他推过去杯茶水,陆鹤飞端起来就喝。房间里地温度高,茶水热气冒不出来,但是温度是实打实,他喝急,下子就烫舌头,突如其来疼痛叫他往后索脖子,赶紧把杯子放下,用手在嘴旁扇风。
“烫。”王寅说,“你慢点喝。”
他心里忐忑,也很紧张,怕王寅冷声冷脸嘲讽他番叫他滚蛋,他只得选择先王寅步把花塞进王寅怀里再故
陆鹤飞把嘴闭上,看眼王寅,目光又收回去,低着头,直盯着桌子上茶杯。纵然王寅是个说话油很,但是现下他也尴尬不知道说什是好,只能没事找事站起来,找个花瓶去侍弄陆鹤飞给他送来花。
花是纯白玫瑰,骤然温度变化让花瓣上霜冻全都融化,变成水,让花朵看上去新鲜靓丽。共19朵,中间插着张白色卡片,手书“生日快乐”四个字,没有任何落款。
王寅把花茎地步全都削成斜角摆放在花瓶里,觉得这样僵硬气氛实在不合适,左思右想半天才憋出句:“最近怎样?”
这实在是烂透开场白。
“还好。”陆鹤飞回答也简单客气。他本来就不是话多人,王寅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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