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
是绝症，不止胃癌，从第三次化疗开始，癌细胞会转移得更快，从而引发第二种癌症。你能熬过第四次、第五次化疗，后面也还有更多，只要你活着，这些痛苦就永远不会消失。”
“而你永远不会死。”
苏锦之捂着自己眼睛，嘴唇颤抖
几下，又紧紧抿上。
“再等等……”他最后这样说道，“再给
七天，就七天。你让保持清醒，想再看看他，七天之后，就去死。”
“好。”
号痛快答应。
苏锦之很心疼，他趁着某天清醒时刻问号：“能不能让他睡会？”
号问他：“你心疼？”
苏锦之没有回答，只是说：“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号说：“可是你想要活下去。”
苏锦之喃喃：“不懂……”
不再具有多少消化功能，发展到后期，他连吃药都会吐出来。
而最新检查结果表明，他癌细胞扩散更厉害。
那次对他来说痛苦不堪化疗，并没有减缓多少肿瘤发展速度。
第二次化疗来得又急又快。
药剂加大，输得时间也更为漫长，几乎持续天夜。
号说到做到，很快苏锦之就感觉自己身体不痛，也有些力气，他从床上下来，拿件衣服给趴在床上睡着宋明轩披上。
衣服刚刚盖到他身上，宋明轩就醒。
看见苏锦之站在地上，他眼睛猛然睁大，把握住少年
为什
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和宋明轩在起，就令他这痛苦呢？
号问他：“你知道为什不惩罚你吗？”
“不需要惩罚你，那些惩罚对你是没有用，你想要活下去，就定能熬过那些痛苦。”号顿顿，又继续说道，“可你活下来又能怎样呢？真正痛苦人是你吗？”
苏锦之怔怔，说不出句话。
号问他：“开始说过话，你都忘是吧？”
输液过程中苏锦之直在哭，他真很疼，浑身都在疼，疼到他恨不得就此死去，可是他连z.sha力气都没有。
宋明轩陪着他天天憔悴下去，无论他再怎好好整理自己，他脸上也总是带着种挥之不去疲惫和困倦，望向苏锦之眼神里也满是绝望和痛苦。
似乎在死亡面前，切都是渺小。
苏锦之不知道他天中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着，他所能感知到只有无边无尽痛苦，但每次他睁开眼，都能看到宋明轩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怕他这次闭上眼睛后就再也醒不过来般恐慌。
也许他还没死，宋明轩就已经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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