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央求父母让你玩捞金鱼,结果只也没捞到,便当场哭起来。像不倒翁样圆滚滚老板大叔见状,便捞只小金鱼装在塑料袋里递给你,说道:“小朋友,来,拿去。给你安慰奖,别再哭啦。”
“谢谢!”
你从大叔手中接过装有金鱼塑料袋时暗暗惊。
、二、三、四、五、六——不论数几次,都是六根。大叔略显黝黑手上长着六根手指。
大叔见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倏地扬起嘴角。
盼到个儿子,真是开心极。啊,甚至觉得生下这个孩子就是毕生使命呢。”
纯从小体弱多病,动不动就发烧、呕吐,季节变就感冒,经常发烧超过三十九度。他三岁时染上异位性皮肤炎,此后身体便常常出疹子。
你母亲说过:“小纯呀,他跟你不同,从小就很娇气,所以才会这聪明,学说话也比你早得多,才念幼儿园就会背九九乘法表呢。记得连老师都称赞他:‘小纯好聪明。’”
20世纪70年代,地方都市开发计划进展得如火如荼,你父亲公司业绩也大幅增长。当年,第二次石油危机造成原油价格高涨,尽管连带着引起通货膨胀,你父亲薪水却跟着水涨船高。
纯出生年后,你父亲在三美市住宅区盖自己房子。
“嘿嘿嘿,不错吧?老天爷多给根手指,跟太阁大人(4)样。”
你将六指大叔送金鱼带回家,养在金鱼缸里。
那只在庙会魔法般温暖灯光下呈现出亮红色、可爱无比
母亲这对你说:“生下小纯后,们家就变成四口之家,当时就主张应该早点盖自己房子,可是你爸说什要等土地价格下降再说。谁知道哪天才会降?而且,房贷也要趁着年轻贷款比较划算嘛。所以,拼命说服你爸。后来呢,果然,地价跟物价样,依然路飙涨。要是那时没盖房子,们现在房子可就会变小很多。”
你几乎没有四岁以前记忆。
你懂事时已经住在父亲所建位于三美市住宅区独幢房屋里。家中成员有上班族爸爸、家庭主妇妈妈、身为长女你和身为长男弟弟,这是当时最典型核心家庭。
除母亲告诉你事情外,你最早记忆就是上小学前五岁那年夏天庙会。红色灯笼成排地挂在余晖尚存蓝色天空里,烟火伴随着“咻——砰!”声响,在空中绽放出五彩缤纷巨大花朵。
神社院内罗列着高挂橘色灯泡摊点,小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散着小麦粉和砂糖焦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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