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搅和,你暂时忘记父亲异样。
事后回想起来,那应该是父亲释出警讯。
这天早晨短暂交谈,成你和父亲最后次对话。
你父亲总是很晚才回家,到家时,你多半已经回房入睡。曾几何时,你母亲不再等待你父亲,小纯房间成她睡房,主卧室只剩你父亲个人。想也知道,他们恐怕早已是有名无实夫妻。
因此
从她那副嘴脸中,你感受不到丝母亲对女儿关怀,她只是喜欢嘲弄还没结婚女儿罢。
你想稍微挫挫她锐气,于是边套上外套袖子边问:“妈,话说得那好听,但你是因为想结婚才结婚吗?其实你很想念大学吧?”
这时候你很有把握。
你母亲原先并不想结婚,并非心甘情愿走入家庭。
从小就很会念书(姑且不论是事实还是吹牛)母亲定很想上大学,进入社会工作。可是你外公主张“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准她读书,所以,她是不得已才结婚。
时代和过去不样。”
你忍不住顶嘴。
记得小时候有个词叫“圣诞蛋糕”。女人只要超过二十四岁还单身,就像“卖不出去”圣诞蛋糕。
但如今,赶在二十四岁前结婚人反而占少数。
你二十四岁生日已经过去两年多,你同学也只有半已结婚,有同学甚至刚进入社会就宣告“这辈子都不结婚”。
你母亲定常常幻想“如果是男孩子”“如果去念大学”之类“如果”。对她来说,实现梦想手段就是利用自己孩子,所以,她才特别疼爱擅长读书小纯。而小纯死后,她心中又多个“如果”,就是“如果小纯还活着”。
你母亲丝毫不为所动,摇头说道:“哪有?妈妈以前很会读书没错,只要有心,就能念大学,但又不是非去不可。女人家干吗为念书而耽误婚事?”
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她继续猛攻:“再说,要是没和你爸爸结婚,又怎会生下你呢?”
话是没错……
你觉得母亲只是在狡辩,但实在想不出该怎反驳,只好摸摸鼻子作罢。
你母亲扬起带着优越感笑容。
“你在胡说什!不管到哪个时代,女人幸福都样,就是找个好归宿,结婚生子呀!你长得又不起眼,不赶快结婚怎行呢?等你过三十岁,就真没人要。”
搞什啊?
这个人为什能说出这种话?
近来,你母亲很喜欢针对你“还没结婚”这件事冷嘲热讽,现在也是以你父亲为借口,想逼你快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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