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二位哈哈大笑。笑罢,说:“只管讲这些混话,误们吃酒。快取骰盆来!”
当下取骰子送与大舅爷:“们行状元令。两位舅爷,人行个状元令,每人中回状元,吃大杯。”两位就中几回状元,吃十几杯。却又古怪,那骰子竟像知人事,严监生回状元也不曾中,二位拍手大笑。吃到四更尽鼓,跌跌撞撞,扶回去。
自此以后,王氏病,渐渐重起来;每日四五个医生用药,都是人参附子,总不见效。看看卧床不起。生儿子妾在旁侍奉汤药,极其殷勤;看他病势不好,夜晚时,抱孩子在床脚头坐著哭泣,哭几回。
那夜道:“而今只求菩萨把带去,保佑大娘子好罢。”王氏道:“你又疑!各人寿数,那个是替得?”赵氏道:“不是这样说。死值得甚。大娘若有些长短,他爷少不得又娶个大娘。他爷四十多岁,只得这点骨血;再娶个大娘来,各养各疼。自古说:‘晚娘拳头,云里日头。’这孩子料想不能长大,也是个死数。不如早些替大娘去,还保得这孩子命。”王氏听,也不答应。赵氏含著眼泪,逐日煨药煨粥,寸步不离。晚,赵氏出去会,不见进来;王氏问丫鬟道:“赵家那里去?”丫鬟道:“新娘每夜摆个香桌在天井里,哭天求地,他要替奶奶,保佑奶奶就好。今夜看见奶奶病重,所以早些出去拜求。”王氏听,似信不信。
次日晚间,赵氏又哭著讲这些话;王氏道:“何不向你爷说明白,若死,就把你扶正,做个填房?”赵氏忙叫请爷进来。把奶奶话说。严致和听不得这声,连三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清早就要请二位舅爷说定此事,才有凭据。”王氏摇手道:“这个也随你们怎样做去。”严致和就叫人极早去请舅爷来,看药方,商量再请名医。说罢,让进房内坐著,严致和把王氏如此这般意思说,又道:“老舅可亲自问令妹。”两人走到床前,王氏已是不能言语;把手指著孩子,点点头。两位舅爷看,把脸木丧著,不吭声。
须臾,让到书房里用饭,彼此不提这话。吃罢,又请到间密屋里,严致和说起王氏病重,掉下泪来道:“令妹自到舍下二十年,真是弟内助;如今丢,怎生是好!前日还向说,岳父岳母坟,要修理。他自己积点东西,留给二位老舅作个纪念。”因把小斯都叫出去,开张厨,拿出两封银子来,每位百两,递给二位老舅:“休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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