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怎样这样称呼?”那少年道:“你可是安庆府向太爷衙门里王老爹女婿?”鲍廷奎道:“便是。相公怎知道?”那少年道:“便是王老爹孙女婿,你老人家可不是姑丈人?”鲍廷奎笑道:“这是怎说?且请相公到茶馆坐坐。”当下两人走进茶馆,拿上茶来。仪征有是肉包子,装上盘来吃着。鲍廷奎问道:“相公尊姓?”那少年道:“姓季。姑老爷你认不得?在府里考童生,看见你巡场,就认得。后来你家老爹还在家吃过酒。这些事,你难道都记不得?”鲍廷垄道:“你原来是季老太爷府里季少爷。你却因甚做这门亲?”季苇萧道:“自从向太爷升任去后,王老爹不曾跟去,就在安庆住着。后来家岳选典史乡安庆乡绅人家因他老人家为人盛德,所以同他来往起来,家就结这门亲。”鲍廷奎道:“这也极好。你们太老爷在家好?”季苇萧道:“先君见背,已三年多。”鲍廷奎道:“姑爷,你却为甚在这里?”季苇萧道:“因盐运司荀大人是先君文武同年,故此来看看年伯。姑老爷,你却往那里去?”鲍廷奎说:“到苏州去看个亲戚。”季苇萧道:“几时才得回来?”鲍廷奎道:“大约也得二十多日。”季苇萧道:“若回来无事,到扬州来顽顽。若到扬州,只在道门口门簿上查,便知道下处。那时做东请姑老爷。”鲍廷奎道:“这个定来奉侯。”说罢,彼此分别走。
鲍廷奎上船,直来到苏州,才到阊门上岸,劈面撞着跟他哥小厮阿三。只因这番,有分教:荣华富贵,依然旦成空:奔走道途,又得无端聚会。毕竟阿三说出甚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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