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牧师阁下。”特涅兰有些头疼地说,“这孩子就像是只野兽,从来不愿意和别人交流——”他忽然像是被人夹住舌头样失去语言,因为他看见海因茨点头。
虽然只是缓慢、小鸡啄米样点头,但在特涅兰眼里也是稀有反应。
戈尔多于是笑笑,蹲下来拍拍他头,将自己视线放到和海因茨齐平位置,说道:“你得开口说话才算数。再问次,你想让陪你吗?”
海因茨张张嘴,又张张嘴,酝酿半天,才吐出个不那标准“想”。大概是不常说话缘故,这孩子嗓子异常沙哑。
“好。”戈尔多答应,“但是还有点事情要办。你就先跟着女仆去洗澡,吃点东西,然后再来看你。”说着,戈尔多站起来,嘱咐仆人道,“给他请个医师来做个检查,好好养伤。”
虽然感觉到海因茨不同般,但是戈尔多也不好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对海因茨介意。
因为戈尔多是个牧师。按照“般”逻辑来讲,这个照面就吸引他应该也是具有光明天赋孩子。很不幸,海因茨天赋暂时“见不得光”,戈尔多也就先不在这个关键时刻“惜才”。
戈尔多亲口鉴定这孩子不是被恶魔附身,特涅兰先生可以说是实打实得松口气。但是他看向自己儿子眼神却是庆幸多过愧疚——虽然他马上就令仆人们把孩子带回去,并且恢复海因茨切待遇,但是特涅兰也只是口头吩咐几句,解决完之后马上又亦步亦趋地跟随在戈尔多身边。
海因茨言不发地被带走,没有吵也没有闹。仆人们看他眼神依旧忌惮,但也不好说些什。
戈尔多和海因茨擦肩而过,后者却捏住他衣袖,抬头直视着戈尔多眼睛——这孩子和他样是黑发黑眼,两双有些相似黑曜石般眼睛对上,海因茨就不肯撒手。
仆人恭敬地称是。
海因茨得到承诺,听话地撒开手,再也没有反抗。
特涅兰在边看着,有些尴尬地说道:“您……不愧是帝都来牧师大人。还真是第次看见这孩子这听话。”
戈尔多:“……?”
特涅兰有些尴尬,他低声呵斥道:“还不快放开这位大人手!”
海因茨听面无表情,然后手拽得更紧些。于是戈尔多就明白,大人们说话其实他听得懂,但他只是不愿意去回应。
海因茨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戈尔多,眼神湿漉漉,像是只懵懂小动物。
“你是想让陪你吗?”戈尔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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