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分钟后,只假手和两把大雨伞便在没人注意时候,被沈秋戟扔到喜丧阿婆家门口树荫下——顾绒还是怕这两个纸人,没敢跟着塞进去过去,就央着沈秋戟代替他去。
金童玉女捡雨伞和假手,欣喜地笑起,玉女戴好假肢和金童起撑开雨伞跑进阳光中,最后蹦蹦跳跳地消失在村门方向。
顾绒瞧着它们跑远,还啧啧感慨着说:“金童晒黑都没那可爱,们要不要再给它画罐美白香香?或许抹就能变白。”
“人家都跑远你才想起。”沈秋戟听着好笑,也不知道是谁害怕金童玉女不敢和他块过去送伞呢,“况且你真觉得它们两个看着可爱吗?”
“白天还是勉强可爱,尤其是在阳光下被晒得吱哇鬼叫时候最可爱。”顾绒沉思几秒,沉重道,“但是到晚上这话你就当没说过吧。”
里头阳光越来越烈,能容纳它们两人躲凉阴处也也来越小,而喜丧阿婆家因为有门神,它们又无法进屋,就只能抱着缩在块,瞧上去可怜巴巴。
但是顾绒不知道为什,他瞧着这幕却觉得有些好笑,他也真笑出来。
金童玉女瞧见他在阳光下乐,连嘴巴都瘪成波浪线,模样滑稽又委屈,完全没有喜丧当日那威风凛凛鬼样。
“这倒是稀奇,老夫人都下葬,它们居然直没有消失。”沈秋戟见顾绒笑,便附到他耳边轻声说,“那两个纸人好像成灵。”
顾绒不懂,询问沈秋戟道:“什是成灵?”
沈秋戟:“……”
因为给金童玉女送伞这件事,他们耽误些路程
“精、灵、鬼、怪,成精你听得懂,成灵你就不懂?大致上都是个意思,得天地之灵气或是日月精华,再或者身边有什极阴之物,得些阴气都能称灵。”顾绒给他解释说,“感恶红线铃没响,它们没恶意。这两个纸人还可以,喜丧那户人家阴德好,这俩纸人成灵也没学坏,不过毕竟是邪物,也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够直不学坏。”
“这两个小崽干过坏事呢。”顾绒还记着喜丧冲煞时它们制造出那个把他推进棺材吓人幻觉呢,他可记仇。
不过金童玉女后来和他道歉,想来它们也是因为很喜欢阿婆,怕阿婆上路时被顾绒冲撞到才会干坏事。顾绒是记仇,但是在得到有足够诚意道歉后,他也会选择原谅。
“沈秋戟,你会画假手吗?再画两把大雨伞。”顾绒仰起头,望着沈秋戟问道。
沈秋戟闻言挑挑眉梢,眼底有些讶然之色,因为他猜到顾绒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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