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顾绒只是拉着被子裹到自己身上,然后缓缓挪着腿挨近沈秋戟,把自己窝进他怀里,小声咕哝:“……冷。”
沈秋戟
就怕顾妈妈直接勒令让他回家呆着。
于是沈秋戟深深吸口气,说实话道:“他丢魂。”
将最艰难话说出口,后面事就更容易讲述,沈秋戟都不敢相信自己能用如此平静声音和顾妈妈说话:“需要找他母亲叫魂,可以麻烦阿姨您来覃城趟吗?”
“马上就过来。”然而出乎沈秋戟意料是,顾妈妈得知顾绒丢魂消息后是紧张慌乱瞬,可他们谈论到这里时,她语气竟然比沈秋戟还要平静,“你们在哪?是在学校里吗?”
“不,们在外面。”沈秋戟说,“用顾绒手机给您发个定位可以吗?”
尸体。
沈秋戟不敢个人托大,赶紧翻出顾绒手机,找他妈妈联系方式——因为叫魂仪式只能由血亲来进行。
他借由顾绒手机将电话拨过去,哪怕现在是刚到五更天时间,电话也很快就被接通。
“喂?”
顾绒妈妈略带睡意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顾妈妈也没问他们怎不在学校里,去外面,只是答应道:“好。”
“您过来时候和前台报名字就行,前台会带您过来。”沈秋戟怕顾妈妈觉得他不够礼貌,还解释下,“顾绒现在情况特殊,不好离开他去接您。”
“没事。”顾妈妈吸吸鼻子,声音虽然冷静,带隐隐带着些哭腔,“……绒绒他现在还好吗?”
沈秋戟沉默着,而后抬眸看向顾绒。
青年正坐在床上,睁着眼睛乖乖地望他,也不问他为什要拿自己手机,又为什要给他妈妈打电话,这些复杂举动现在他很难理解,或者他听懂,却需要很长时间来思考弄清顺序和意思。
沈秋戟嗓音有些沙哑:“请问是顾绒妈妈吗?”
“是。”顾妈妈话音里睡意彻底消失,“……你是?”
“是绒绒室友沈秋戟,之前和阿姨您打过电话那个。”
“噢,记得你。”顾妈妈应声,随后想到电话是这个点打来,用还是顾绒手机,她语气顿时变得沉重严肃,颤声道,“怎?绒绒出什事吗?”
“顾绒他……”沈秋戟声音越发艰涩,他觉得这些封建迷信东西不是很好开口,可顾绒情况顾妈妈应该是有所解,不然也不会找人在小时候给顾绒算命,更不会那样紧张,近乎是监视着顾绒生活,搞得顾绒之前连去市医院做手术都没敢和家里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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