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沈秋戟告诉顾绒,“大哥有妄想症,他总觉得自己是朵牡丹花,老是想着把自己埋进土里,他家人把他送医院看好多医生都治不好,后来找到七叔,七叔给他算算,就让他改名换姓,叫做柳不花,病情终于没以前那严重。”
说到这里时,他们也恰好走到柳不花房门前。
柳不花窗户没关,于是他们透过没合拢窗户,就看见柳不花拿着那种给植物喷水用小喷壶,在往自己头上“滋啦滋啦”喷。
“大哥,你在干嘛?”沈秋戟皱眉,锤锤窗户制止柳不花。
柳不花听到沈秋戟声音被吓跳,身体僵住,然后缓缓将小喷壶放下,辩解道:“今天太阳有点大,在护肤,给脸补水。”
和沈秋戟那寒碜卧室相比,他七叔给顾绒准备房间就好很多,装修不以豪华见长,却处处透着中式含蓄与清贵,和五星级酒店高级套房基本没差,衣柜里还贴心准备几套适合冬天穿家居睡衣,床头柜上也搁着个暖手宝,大概是怕顾绒夜晚住在山上觉得手冷,给他暖手用。
“真好。”沈秋戟过来看眼后,羡慕道,“以前都是用矿泉水瓶装热水,当做热水袋,这样便宜热水袋才不会莫名消失。”
顾绒哭笑不得,忍不住问:“你们这里没监控器什吗?而且那大家具,小偷要怎运下山啊?”
“监控器有,却未必能拍到。”沈秋戟闻言瞥眼顾绒,挑眉道,“你要知道,有时候偷东西,不定是‘人’,就算不被偷,也有可能会损毁于火灾。最主要是就算们知道东西被偷,也不能阻止,因为这就是命。”
顾绒:“……”
沈秋戟不说话,就用无语目光盯着柳不花看。
这大冬天,哪来大太阳?柳不花干脆说冬天天气干燥他还愿意勉强信下。
柳不花被沈秋戟看得浑身不对劲,但想来柳不花深谙只要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这个道理,所以他假装无事发生过,面不改色地走出房门
罢,当他没问过。
顾绒觉得自己不能再戳沈秋戟痛处,两人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想着现在还没到下午两点,他们就去床上躺着休息会——由沈秋戟给顾绒按腰。
时间终于到下午点半,顾绒现在身体没早上刚醒时那样酸软,于是沈秋戟就带着他去找柳不花。
路上沈秋戟和顾绒念叨:“也不知道大哥他现在病好点没有,上次回来,他病好像好差不多。”
顾绒问他:“你大哥有什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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