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说自己,你不会。”
唐错却摇摇头,“也以为不会,可才刚刚遇见他,就不确定。”
他望着文英目光如同个懵懂无知小孩子,迷茫,空荡荡,如他第次来到她面前样子。文英已经帮他治疗将近三年。唐错是她见过最特殊病人,十几岁孩子,多半都不会愿意接受
文英讶异状,“好学生也翘课哦,怎,不开心?”
很久无声之后,唐错才眨眨眼睛,就连这眨眼动作,在文英看来都是小心翼翼。
“又见到他……”
文英听,并没有惊奇,只是淡淡地笑着,温柔地说,“选这个学校时候,你不就做再见他打算吗?”
手中水杯抖抖,漾出很小圈水纹。
往旁边撤点,完全露出身子,“这孩子挺优秀,成绩好,去年还拿国奖。就是斯斯文文,不太爱说话。”
听完,唐绪想想,问,“他跟别同学关系怎样?”
“跟同学关系不错啊,平时期末还会给班里需要同学总结重点,人缘挺好。”
这样听来,好像确实没什问题。唐绪心这才稳稳,站起来说,“谢啊。”
唐错在和唐绪分开后,没有回寝室,路过小树林,他走进去在石凳上动不动地坐好久,等觉得整个人舒服点,才掏出电话拨个号码。”
唐错不说话,文英也不催,就坐在那里等着他开口。
“很害怕,”唐错抬起头,“刚才和他吃顿饭,很难受,喘不上气来,像溺水样。觉得错,不应该再接近他,应该躲远远……”
听到这里,文英从桌上拿瓶蜂蜜,站起来走到唐错身边,将那杯水拿过来。她倒点蜂蜜进去,搅搅,重新递给唐错。
唐错目光直追随着那个透明杯子,他看着蜂蜜转着圈地溶解在水里,听见文英说,“可以告诉你现在在害怕什吗?”
唐错眼睛还在看着那杯水,他小声说,“怕控制不住自己,做错事……怕会伤害别人,甚至伤害他。”
“文医生,您下午有时间……嗯,需要找您聊聊。”
唐错翘下午课,去心理诊所。
文医生是个很温柔女性,全名叫文英。唐错从十七岁开始就在她这里接受治疗,可以说是把所有零花钱都交代在这个诊所里。
文英见他背着书包走进,笑得和蔼可亲,“下午没课?”
唐错微笑着坐下来,接过文英递过来杯温水,捧在手心里说,“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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