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是在理,唐绪本是怕他今天太累,想让他早点休息,毕竟在他看来,睡觉以后,心情会好很多。可是唐错表现并没有他预想中惊慌失措,也并不显狼狈,反而对比下来,倒是今晚他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于是他索性靠在墙边,看着唐错在那里认真地洗碗。
上过遍洗涤灵,在将碗冲干净时候,唐错忽然说,“在家也经常洗碗,喜欢看着他们这样变干净时候。”
水流从龙头留下来,都不需要再借助什外力,唐错手中碗就已经在水流冲刷下,褪去身上层层污垢。作为个碗,无论它盛过什,都会在顿饭之后,拥有重来机会。
唐绪刚要说话,唐错却又开口。
……怎以前没跟说过?”在两个人吃得差不多时候,唐绪问。
“不是什好回忆,不想说,而且你也没问过。今天……”唐错从汤里勾片菠菜叶在筷子上,又放下。
“今天为什说?”唐绪追问。
唐错拿着筷子没动,只是眼睛轻轻眨下。
“不喜欢他们那样议论她。”他声音响在寂静屋子里,不是带着棱角辩驳,而只是句坚定陈述。
“说不怪她,是真,她很多次都想要逃跑,都没有成功。其实有次,她是有机会。但是当时很饿,就抱着她腿哭,她本来已经拿上那个小包,结果又放下。她生火给弄碗米糊。那个家里都是用大灶台,生火很麻烦,记得她折腾好半天,后来太阳都要落下来,”唐错像在叙述什别人故事般,有条不紊地说,“米糊做好以后,她就让坐在床上吃,看到她拎着她小包走……晚上时候她又回来,被他们抓回来,身上看不到,但是脸上都是伤。”
唐错终于把碗洗完,控干水放到柜子里,关上柜门之前,说最后句,“要不是因为给做那碗米糊,她是能赶在他们回来之前彻底离开。”
唐绪直在看着唐
唐绪现在其实很想抽根烟,但是忍住。他无意识地指尖对碰,搓搓,然后倾身上前,胳膊拄在桌子上,注视着唐错眼睛。
“她对你不好,是吗?”
唐错摇头,看着他,“虽然她在别人心里不是个好妈妈,但是从来没怪过她,也不觉得她不好。”
说完这话,唐错就端起碗,连带着唐绪起,拿到水池旁去洗。唐绪起身跟过去,压住他手,“洗就行,去刷个牙睡觉吧。”
“洗吧,刚吃完饭就睡觉,对身体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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