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上学呢啊?”
“北京,”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这个答案可能在司机心里等同于句废话,就又补充上学校个简称。
司机听,立马便寻到下个话题,“哟,这学校好啊,高才生。你这也是工大呗,搁哈尔滨这儿就是哈工大最好。”
哈尔滨人在讲哈工大、哈站时候,都会将哈字声讲成三声。个变调,就使得这两三个字带上浓重有趣东北标记。
唐错回味会儿,弯弯嘴巴,冲着唐绪比个口型,“哈工大。”
混着冰和未化雪,再和上点脏兮兮泥土,完全不复唯美意境。
“温度低,下雪当然能直存着。”
等车时候唐错直在东张西望,内心愉悦到不自觉地下下颠着脚。第印象,他很喜欢这里,因为很冷,可以穿很厚衣服,因为有能存好些日子雪,当然也因为有站在他身旁唐绪。
从机场到市区大概要四十分钟车程,他们打辆车,司机听他们是来旅游,热情得很,操着口纯正东北腔跟他们扯天扯地。出租车司机可能是生活知识最为丰富人,路上和他们聊内容五花八门,丰富极,大致涵盖怎去冰雪大世界、松花江冬天江面有多坚固、哪里东北菜好吃、哈尔滨也会堵车但肯定比北京情况好些等等。
在与陌生人交谈方面,唐错并不擅长,所以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唐绪在应着司机,唐错默不作声地听着。大概是见他老不说话,司机开玩笑地说,“这小伙子还没发过言呢,来,你简单说两句?”
唐绪显然是明白他觉得有趣儿点,无声地笑起来,轻翘食指,点他手背两下,算是答复。
唐绪定宾馆就在离中央大街不远地方,到宾馆时候天已经要黑,在大堂办好入住手续,唐绪边走边跟他说,“待会去中央大街转转,吃个饭。”
唐错没意见,嗯嗯啊啊地应着。他现在整体感觉就是,这趟旅行完全不需要他带脑子,唐绪总能在使他满意前提下把事情安排得妥妥贴贴。然而懒极必有恶果,
这个点名突如其来,唐错反射弧又比较长。他从鼻子里拱出声疑问,然后茫然地看向唐绪。
司机笑得很大声,“你这这……腼腆,还上学呢吧?”
大约是觉得车上这两位都是文化人,司机也特意搜肠刮肚地寻个文雅词。
“嗯,上学呢。”唐错赶紧答道。
唐绪没说话,偷偷摸摸地拉起他手,两只手捏来捏去地玩着,有种撒开手,把这场子交给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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