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安静,他坐在年夜饭饭桌上,看着亲戚们热闹喧哗肆意聊天。这个城市太大,平时彼此是不多见面,唯有这样节庆时刻,才能聚在起分享别人快乐和悲伤。这样场合中不允许有人游离于人群之外,于是周唯赢不得不拿起酒杯,加入这样场虚假狂欢中。
他喝得越多,便觉得自己越迷离,另外个清晰意识离开他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像是个冷漠幽灵般俯视着他。他是庸俗、市侩,哪怕再怎不喜欢这样场合,他也无法扔下筷子走人。因为那样做有失于他身份,有失于个懂事成年人体面。
喝到最后,他也不大清楚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父母让他跟着起回家,他不想,执意要回自己家。周母又是番絮叨,说他自己回去也没人伺候他,又说他蠢,离个婚房子车子都给人,自己连个家都没有。周唯赢听只能苦笑,他父母健在,生活顺遂,没有什大风大浪,他是很多人眼里成功人士,可为什就在亲妈口中,他仿佛落魄至极,到最后落得“连个家都没有”惨淡境地?
家是那个房子,还是陪伴终身人呢?
周唯赢不想争执,他话也没说句,出门招手打辆车走。司机问他去哪儿,他下意识说回家。司机冷漠地看眼后视镜,闻着味儿都知道这哥们儿喝多,所以没周唯赢计较,而是问他家在哪儿。周唯赢愣下,酒精让他大脑成团浆糊,他也比自己和别人所能看到醉严重。他想好半天,那个熟悉地址如同空气中弥漫猫毛样,你能感觉到它存在,可就是抓不住。
最终,周唯赢无奈,很用力地在手机里找到方浣联系方式并拨通,方浣接电话,懒洋洋地问他干嘛。
“家在哪儿?”周唯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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