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等到个清爽早晨,没有那热,因为水汽大植被多,还有些晨雾。Sam今天只拍方浣,他带着助理和方浣去镇外芦苇荡。
这片芦苇荡生得茂密,夏季是片绿色,若是到秋天最好时节,眼前应当是芦花飞雪美景。
“这里好湿。”方浣拿着扇子给自己扇风。
“水边嘛。”Sam说,“来,们划船去芦苇荡里面。你会划船?教你?”
“好。”方浣跃跃欲试,跟Sam撑着岸边供人使用乌篷船去水中心。镇里河汇集到
方浣与褚勋番剖白后,褚勋并不认为这个事儿能真像方浣所说那样任由时间冲淡,方浣心中却因为自己话反而清明些。执迷不悟总要有个梦境限定,他想把最后这几天当做美梦,至于回去之后,便只有顺其自然。
他多偏执任性个人,左思右想之后却也败给感情。如果没有那喜欢,也许方浣真会不管不顾把自己想想法告诉周唯赢,他才不担心什天塌地陷,人间好坏也从来与他无关。
只可惜他爱上周唯赢,这种感情反倒成种束缚枷锁,让他不敢上天入地,不敢水漫金山,不敢万人为敌。
为此,他可以自己难过痛苦,五脏六腑全都扔在油锅里沸炸遍,面上也要装作波澜不惊,不舍让周唯赢眉宇间有分毫偏差。
方浣自觉掩饰得好好,状态看上去跟之前没什太大变化,还是能吃能睡能开玩笑,可在周唯赢眼中却变样儿。
有时,知晓秘密人永远比被知晓人要慌乱紧张多。
在此之前他以为世界是个样子,在此之后世界又成另外个样子。他并非什自恋人,可心中有“方浣喜欢自己”这个设定之后,他觉得总有那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走到哪里都是方浣。他浑身不自在极,手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也不知道该怎跟方浣相处,更不知如何去接方浣话茬。
当局者总是分不清自己方向,周唯赢怕露马脚,就减少跟方浣互动,平时他们出门自己也不跟着去,天天生活在个屋檐下几个人,竟然只有饭桌上才能见面。
方浣对这方面很敏感,他以为周唯赢是生气褚勋之前玩笑,屡次想单独跟周唯赢说话,但周唯赢不给他机会,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离开。方浣心中烦恼,看来,梦境也不如他所愿。原本压制住心中波澜又随着周唯赢态度和这令人烦躁炎热天气翻搅起来,方浣也没主意,又开始变得急切。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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