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上绘着名身穿雪青色长褂青年,青年眉眼精致秾丽,正半阖着眼,慵懒散漫地躺在株梨花树下,肩头发梢落满浅色清冷皓白花瓣。
柳不花和沈秋戟顺着步九照目视之处观去,很快也就发现这幅画,同时他们亦注意到,祠堂里金丝楠木棺材不见,取而代之,即是画着谢印雪这幅画。
柳不花“咦”声,四处张望:“干爹棺材呢?”
沈秋戟却第时间怀疑步九照:“你把师父弄哪去?”
步九照仍是站
柳不花便立马懂——这孩子心情不好和空调没太多关系,其实就是想师父。
自从谢印雪入棺后,沈秋戟就天天阴沉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百八十万似,只有在给谢印雪上过香后才会暂时变得好看些。
不过这天他们如往日那样打开祠堂木门后,出现在他们眼前,却不再是那副流光灿灿金丝楠木棺材。
他们只见个身穿玄衣,背影高大男人站在祠堂正中央,听到门开动静,男人便微微侧首回眸睨向他们。
祠堂内烛火日夜不灭,光辉明亮,被开门时带起柔风拂动,闪晃着倒映在男人邃深冰凉苍色虹膜上,像是池潭里泛起涟漪,荡出层层水波。
“哎,雪终于停。”
柳不花晨间起床推开窗户,瞅着地面上厚绒毯般层白,扭头对由于屋里空调坏来他这蹭睡晚,眼下正裹着真正羊绒厚毯子沈秋戟说:“等会儿就喊人来把山路上雪清,然后给你修空调,昨天晚上雪太大,怕他们路上出事。”
沈秋戟面无表情:“修好也会再坏,这日子是天都过不下去。”
柳不花长叹声,拍拍他肩:“没办法,冬天确实难熬,辛苦你。”
沈秋戟:“不辛苦,命苦。”
沈秋戟回过神来,皱眉盯着男人陌生面庞问:“你谁啊?”
而柳不花则望着男人那双熟悉竖瞳,愣愣道:“……小干妈?”
“他就是那条男蛇精?”沈秋戟这下有点印象,他打量着步九照,“你能化形?”
柳不花也问:“小干妈?你也是来给干爹上香吗?”
步九照言不发,移动视线不再看他们,转身抬眸,将目光重新凝向祠堂墙壁上悬挂幅画像。
柳不花:“……”
“今天阳光多好啊,去晒晒就不冷,实在不行就多贴几个暖宝宝吧。”
柳不花撕开暖宝宝包装纸,怜爱地往沈秋戟身上啪啪通贴:“暖和点吧?”
沈秋戟脸色却更臭,扔掉毯子往屋外走去。
看方向,是去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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