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地方那样。他同时使眉毛紧贴自己眼睛。这半合着笔记本他用左手拿着,大拇指压在已读过那页上,必要时他不费什劲就可以翻阅此页。这时那笔记本颤悠着,因为他无处支撑这条胳臂,行驶火车像把锤子那样敲打着铁轨。
另位外勤推销员靠在椅背上,仔细听着,按同样间隔点着头。可以看出他并不赞同切,以后他将会说自己看法。
拉班把空手掌搁在膝头上,他向前弯下身子从旅行者脑袋间看到窗户并透过这窗户看到闪而过、又被抛向远方灯光。这位旅客所说话他点儿也听不懂,另外那位答话他恐怕也不会听懂。要想弄懂他们谈话,恐怕要做很好准备,因为两位都是从年轻时起就和商品打交道。但是如果人们曾经常在手里摆弄线团并经常把这线团递给顾客,那人们就解这价格并能够谈论它,能够在个个村庄向们迎面扑来和迅速掠过时候、在它们同时转向大地深处渐渐从们视线中消失时候谈论它。这些村庄当然是有人居住,也许外勤推销员正在那里从家商店走向另家商店。
车厢另头角落里站起来个高个子男人,他手里拿着纸牌并大声喊道:“嗨,玛丽,你把棉毛衫也起带来吗?”“带来,”坐在拉班对面那个女人说。她睡会儿,当这个问题把她唤醒时,她答应着,仿佛她是在对拉班说这话似。“您去容布茨劳赶集,对不对?”活泼健谈外勤推销员问她。“是呀,是去容布茨劳。”“这回是个大集市,对不对。”“对,是个大集市。”她睡眼惺忪,她把左肘支在个蓝色行李小包上,她脑袋沉重地贴在自己手上,而那只手则压住脸颊肉,直压到颧骨上。“她真年轻,”那位外勤推销员说。
拉班从西装马甲口袋里掏出售票员找给他钱并将它再点遍。他将每枚硬币长时间笔直地捏紧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并且也用食指指尖将它在拇指内侧翻过来倒过去。他久久地注视皇帝像,接着他又注意看那桂冠,看它是如何用丝带打结系在后脑勺。他终于发现钱没找错,并将这钱放进只黑色大钱包里。但是当他正想对那位外勤推销员说“这是对夫妻,您说是吗?”时候,火车停住,行车噪音没,列车员们喊个地方名字,拉班声没吭。
火车如此缓慢地开动,以致人们能够想象车轮转动,但是它立刻在个斜坡上向下奔驰,座桥栏杆在窗前好像猝不及防地被拆开和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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