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轻轻穿过走廊,心中暗暗咒骂灯光昏暗。在这里,每隔八米才有盏极小浮空灯,灯光也被调到最暗。黑漆漆石墙吞没光线。
透过昏暗光线,可以看到前面地板上有团黑漆漆东西。雷托个迟疑,差点打开屏蔽场,但最后还是克制住,因为那会妨碍行动和听觉……那批缴获激光枪也让他心生怀疑。
他悄悄走向那团灰色东西,看出那是个人,个躺卧在地上人。雷托举着剑,抬脚把他翻过身,在昏暗灯光下凑近去看。是走私者图克,胸口上条血淋淋刀痕,睁着双死不瞑目眼睛。雷托摸摸伤口——还是热。
这个人为什会死在这里?雷托暗自发问,谁杀他?
那啜泣声更响,声音是从通往中央大厅过道传过来,大厅里装着给整幢房屋提供安全屏蔽
没有签名。
这是什意思?他想。
信使没等答复便走,根本没来得及问他问题。他就像烟影在夜幕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托把字条塞进外衣口袋,准备稍后给哈瓦特看看。他捋捋前额小缕头发,轻轻地叹口气。抗疲劳药片作用已渐渐耗尽。晚宴后这两天过得真是漫长极,上次睡觉还是在那天之前。
除军事问题让他烦心外,哈瓦特那里也发生件事,据报告杰西卡召见过他。
你会否与梦境搏斗?
你会否与影子战斗?
你会否在睡眠中走动?
时光溜走。
有人窃取你生命。
应该跟杰西卡说清楚吗?他想。没必要再跟她玩什秘密调查游戏。有必要吗?
那个邓肯·艾达荷真是该死!
他摇摇头,不,不是邓肯错。从开始就不该对杰西卡隐瞒,现在必须跟她开诚布公,以免造成更大损失。
这决定使他好受些。他匆忙离开门厅,穿过客厅和过道,朝居住区走去。
在通往服务区三岔口处,他停下脚步。从服务区走道里传来声奇怪啜泣声。雷托抬起左手,按在屏蔽场带开关处,柄双刃短剑滑进右手。剑握在手中,他稍感安心。那奇怪声音使他打个寒战。
你与琐事较劲。
愚蠢断送你命运。
——摘自伊勒琅公主《穆阿迪布之歌》“丧原祭奠詹米之歌”
雷托站在门厅里,借着盏浮空灯光线读着张字条。离日出还有几个小时,他觉得自己累极。他刚从指挥站回来,正好碰到个弗雷曼信使把字条送到外边卫兵手里。
字条上写着:“白天股浓烟,晚上柱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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