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八年十月十日
从塔克希尔、蒂安娜,以及最关键达拉·皮科拉牵绊中解脱出来已经有年半之久。就算那时生病,现在也已经痊愈。这要归功于自催眠术,或者说弗洛伊德医生。然而近几个月来却生活在各种焦虑之中。假如是信徒话,会说感到内疚并备受折磨。但又是因何内疚,被谁折磨呢?
就在欣然戏弄塔克希尔那天晚上,怡然自得地庆祝番。唯遗憾是,胜利无法与别人分享,不过也习惯自娱自乐。就像从马尼餐厅分流出那些大人物样,去布雷邦小牛咖啡馆。因塔克希尔惨败而挣到钱可以供为所欲为。餐厅领班认出,但更重要是,也认出他。他为介绍弗朗西沙拉,这道菜是大仲马在作品大获成功之后创造,噢,应该是他儿子小仲马才对,天啊,真是老。先把土豆煮熟,切成片,趁热加入盐、胡椒、橄榄油和奥尔良醋调味,外加半杯白葡萄酒,可以话最好是滴金酒庄酒,然后撒上各种香草末。与此同时,把顶级贻贝放入葡萄酒奶油汁里烹煮(只拌进三分之土豆),外加根芹菜。最后将所有食材起拌匀,撒上层用香槟煮熟松露薄片。这切要在食用前两小时完成,等凉再上桌。
然而,内心并不平静,觉得有必要重新开始写日记,以理清思绪,就像在继续接受弗洛伊德医生治疗样。
但事实是,令人不安事情接连发生,直处在没有安全感状态下。首先,惴惴不安地想要知道下水道里躺着那个俄国人是谁。他,或许有两个人,四月十二日曾经来过这里,就在这个房间。其中人是否又来过第二次呢?有好几回,都找不到想要东西——东西并不值钱,支笔或沓纸之类——后来都找到,只是出现在敢保证没有放过地方。有人来过这儿,翻检、挪动东西。后来他找到吗?会是什呢?
俄国人,也就是拉奇科夫斯基,个神秘莫测人物。他来找过两次,都是来催交出他认为是祖父遗留从未公开材料。再三搪塞他,则是因为还没有编出份令人满意文献,二则是为吊吊他胃口。
他最后次上门时候对说,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他执意想要知道是否只是价码问题。“并不贪心,”告诉他,“祖父真留给些文件,是关于布拉格公墓那晚会议纪要,但没在手边,得离开巴黎去某个地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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