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旧纸上抄写下来:于是,祖父留给文件就有,就像份真会议纪要,就像在那个犹太人聚居区,他年轻时曾经住过地方,真召开犹太民族会议,并在布拉格公墓会议之后将会议纪要翻译过来。
次日,当戈洛文斯基踏进店里时,有些吃惊,拉奇科夫斯基居然把这重要任务交给个孱弱而又近视年轻农民,他穿着丑陋,副全班倒数第呆相。但谈起话来才发现,他要比看上去精明得多。他法语讲得很烂,有浓重俄罗斯口音,但他马上就提出疑问,为什都灵犹太人聚居区犹太拉比要用法文做记录。告诉他,那时候在皮埃蒙特有文化人都讲法语,这总算让他信服。事后琢磨那些公墓里犹太拉比是否该讲希伯来语或意第绪语,但既然现在这些文件都用是法语,这个问题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您看,”对他说,“比如说这页,他们强调推广无神论哲学思想,从而削弱非犹太教徒意志。听听这里写:‘们要拔除基督教精神乃至上帝概念,然后用数字计算和物质需求取而代之。’”
估摸着不会有人喜欢数学这种东西。想起德吕蒙对于色情刊物抱怨,认为,至少是对于具有正统观念人而言,向大众传播这种简单乏味娱乐简直就是居心叵测。“您听这段,”对戈洛文斯基说,“‘为避免人民自己寻求这样或那样政治运动新路线,们要用各种娱乐来分散他们注意力:体育锻炼、休闲娱乐、各种爱好、餐厅酒馆,们将邀请他们参与各种艺术与体育竞赛……鼓励人们追求无节制奢华生活,们还会提高工资,但这并不能减轻工人阶级负担,因为与此同时们会以农业减产为由,提高生活必需品价格。们会在工人阶级中间播撒无z.府主义种子,吹捧他们对酒品位,以逐步破坏工业生产基础。们还要努力引导公众舆论,倡导各种貌似进步或自由虚幻理论。’”
“好,好,”戈洛文斯基说,“可是除这段关于数学文字,有没有适合大学生内容?在俄国,大学生很重要,都是些需要管控热血青年。”
“这不是嘛:‘等到们掌权时候,们将从教学大纲中删除所有能够扰乱青年思想内容,们要把青年改造成听话孩子,爱戴他们领袖。与其让他们学习古代典籍和古代历史这些坏榜样多于好榜样东西,不如让他们研究未来。们要从人类记忆中删除千百年历史中对们不利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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