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转身去扫就诊码机器前。
郁卿放慢脚步,坐到精神科外长椅上,沉默地看着病人们进进出出。
这里每个人看着都是四肢健全,毫无病痛,就像是健康人样,只有青灰眼底和苍白脸色泄露他们秘密——这里每个人痛苦,都是看不见。
肿瘤可以开刀去除,伤口可以缝线愈合,而精神上疾病,大概只有死亡能够彻底治愈。
郁卿打开手机,看着郁裴给他发来短信,蓦地红眼眶,但还是打字回复道:[哥哥没事,但是哥哥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可能中午没法回病房,阿裴你好好吃饭,然后睡个午觉,哥哥下午就回来。]
然而不管在哪,医生给出建议都是大同小异。
郁卿做脑部CT扫描,也按照心理医生指示做几套测试题,但得出结论都是他最近压力过大,产生些生理不适而已,发生车祸原因大概也是因为喝掺有奥氮平水,他本身目前并没有患上精神分裂症情况,但鉴于他母亲和弟弟都有精神上疾病,所以不排除若干年后他也会患病可能。
虽然医生给出诊断很乐观,但郁卿从专家门诊部出来时候精神还是有些恍惚,他没往日干练严谨模样,脚步虚浮,身形踉跄。
他大概已经知道是谁给他下药,能接触他日常饮食人只有秘书和助理,而给他下药幕后主使者不用多想,定是郁家旁系人们。
这些郁卿都知道,可是他现在却没有点想立即去处理心情,他现在很累,非常地累。
回复完之后,郁卿就放下手机,更加放任自己靠坐在长椅上。
精神上疲倦,终于拖垮他坚持。
他是郁家长子,从小就被寄予
郁裴病情目前只是得到有效控制,如果他受刺激,就有极大可能会复发,所以旦他出事,公司里事绝对不可能由郁裴来管理,倘若他和郁裴起死,那更好,偌大郁家不可能找不出个继承人,就算法医来验尸,也只会得出个他过度服用药物结果,毕竟宁家遗传性精神病在宁静兰被关进精神病院以后,已经是人尽皆知,大家大概只会以为他在偷偷治疗而已。
而他呢,连自己到底会不会得病也不知道。
郁卿怔怔地向前走着,眼睛望着虚空上某点,直到撞上人才回过神来。
“抱歉。”郁卿下意识地和那人道歉。
他撞到那人是个身材娇小女人,剪着齐肩短发,戴着个口罩,脸色有些苍白,闷声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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