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石子又滚出去。荆璨心想,就不能多装几盏灯。
贺平意直留意着荆璨表情变化,他忽然觉得荆璨这个人很矛盾,顺便怀疑自己先前对于荆璨认知是不是错。之前见到荆璨,在他不说话时候,贺平意便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什,但是这会儿,这人心思、每次情绪转折,分明是实时同步到脸
忽然起阵风,荆璨原本站在个小石阶上,风吹,不知是冷还是没站稳,他从石阶上下来,跺跺脚。荆璨额角头发偏长,此刻他低着头,额角头发飘起来片。
“最近降温,早晚更冷,你应该多穿点。”
两个人并排沿着教学楼往外走,听到贺平意这样说,荆璨看他眼,认真地回答:“还穿校服外套,你只穿短袖。”
“嗯,”贺平意想都没想,立马说,“问题是不冷啊。”
荆璨踢脚脚下石子,小声说:“也不冷。”
置朝侧边伸出条腿,摆出个汽车甩尾姿势,在地上划出个弧线,转弯。
贺平意把下巴从胳膊上抬起来,看到荆璨又跑两步,然后停下来,回过头去看自己刚刚跑过路。
“喂。”
贺平意突然开口,楼下荆璨被吓得打个哆嗦,猛地仰头看过来。
见他副慌乱表情,贺平意维持着笑,问:“听说你用排水渠过弯,真假啊?”
也就是继续走两步吧,荆璨打个喷嚏。贺平意低头,笑出声。荆璨轻轻看他眼,抿着唇不说话。
“你怎走?”贺平意岔开话题,问,“骑车?”
“走路。”
大概是为给高三学生营造个安静学习氛围,七中高三校区已经不在城市中心地带。偏到什程度呢?校区建成有五六年,但周围区域到现在也没完全开发。白天这里都没什车,到晚上,更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不过好在徽河市小,虽然这里算是意义上城市边缘,但离市中心也没有很远。
荆璨是第次在这个学校待到这晚,说完这话,他望望学校大门方向,有些无奈地垂垂眼睛。
像是在建立某种默契,长久时间内,荆璨都安静地保持着仰望他姿势。贺平意弯弯腰,身子朝后躬去,又趴下来,将下巴埋在胳膊上,看着荆璨。
“啊?”荆璨回应很标准,还配上副有些懵懂表情。
“们来圈?”贺平意说这句,然后笑着转身,下楼。
“怎还没走?”见荆璨朝自己看过来,贺平意朝他挑挑眉,问。
“做作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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