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要开心”。
要开心。贺平意在心里又将这三个字念遍。
“真送?”他重新抬起头,冲已经耷拉眼皮荆璨扯出个不太正经笑,然后做出他十几年来最大胆尝试,“那试试?”
贺平意以为自己是时冲动,以为自己说出这话以后定还会后悔,可看到荆璨写在脸上惊喜,他唯感受竟然是——如释重负。
贺平意低头,摇摇头,被自己“软骨头”愣给气笑。
或许送出这套衣服耗费太多心神,荆璨后面便好像经历身体透支般,开始迷糊。等他睡着,贺平意又给他敷会儿脑门,才关灯,轻手轻脚地躺到他身侧。
这晚上接收信息有点多,贺平意闭好会儿眼,脑子却直围着那几张字条,还有荆璨两道伤疤转。线索太少,这些事情都不是时半会能想明白,听着床头柜上钟表走秒声音,贺平意思维像是被困到个怪圈,直在那几个字眼上来回转。大概到凌晨两点,贺平意探手试试荆璨额头温度,确定终于不那烫,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大概是因为药物和身体原因,荆璨这夜倒是睡得格外安稳。而短短几个小时,贺平意却是醒好几次,甚至还做能惊醒他噩梦。
每次转醒,他都会去摸摸荆璨额头。虽然都还是能很明显地判断出荆璨还在发着烧,但好在夜里温度没有提升,并且在以肉体可感知速度慢慢往下降。如此,贺平意便放心些。
等到天已经蒙蒙亮,贺平意再睁开眼,发现旁荆璨在被子底下窝成团,脸已经快要抵到自己肩上。贺平意动动脑袋,想转个头,耳下却被荆璨头发蹭到。像被柔软棉絮瘙痒,温柔顺着神经脉络扩散开来,旌旗高扬,擂鼓阵阵,最终将他本就不多睡意驱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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