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意没多说,挂断电话之前,荆璨听到贺平意那端传来不小关门声。
贺平意让荆璨那等,荆璨就真动不动地站十多分钟。他无聊到开始数五分钟内进到街角那家肯德基人到底有多少,十分钟内买路边糖葫芦人有多少,正在心里奇怪为什直没有人买山药豆糖葫芦时,忽然被人抓把腰。荆璨痒得朝边歪去,这歪,才发现腿站得又僵又麻。他只能攀着来人腰站着,刚刚狂奔完人又下子脑子短路,没注意分寸,等两人反应过来,已经是前胸贴着前胸,呼吸溶着呼吸。
近距离凝望下,两个人都分神。
喉结微动,心跳借着奔跑遮掩,竟然明目张胆地密集些。贺平意没反应过来,脑海中闪过念头,是这样场景可比那天看着荆璨离开开心多。
他退开半步,抬起只手,碰碰自己鼻头。目光只错开短短几秒钟,又不受控制地回原来落点。荆璨还在用双大眼睛看着他,嘴边似乎没来得及带笑,但被冻红些鼻头,还有沾几小点漆皮下巴,仍旧使得他显出几分可爱。
拖着行李跑向那群同学们,而后,像前天想好那样,他没有回家,而是搭上去徽河列车。
他坐在靠窗位置,像那次在大巴车上样,他被正午阳光晒得困顿,忍着瞌睡,给贺平意打个电话。但没想到,铃声响半天,却还是无人接听。荆璨在冰冷女声里挂断电话,瞬间觉得窗外阳光也没那暖和。
荆璨个人下车,不知是不是因为新年,看上去今天接站人格外多。荆璨随着出站人流慢吞吞地往前走,将天桥走到半,忽然停住。他望望天桥下涌动人群,转身,把两只胳膊搭在栏杆上,像那天和贺平意分别时样,将下巴抵在栏杆上休息。
电话铃响起,荆璨从兜里摸出手机,看眼屏幕,又慢吞吞地接通电话。
“你给打电话来着?”贺平意听上去有些喘,不知道是刚运动完还是怎样,“怎?”
贺平意动动嘴巴,按理说,本该送出点话语,可鬼使神差,他只挤
许是听到荆璨这边略显嘈杂环境,贺平意又接着问:“你在干嘛?怎听着乱糟糟。”
荆璨眼睛动动,对着听筒说:“粘漆皮。”
“粘漆皮?”琢磨好会儿,贺平意才恍然大悟,“你在火车站?”
“嗯。”尽管会显得自己很怂,但面对贺平意,荆璨还是诚实地说,“把弟弟送上车,现在不敢回家。”
“站在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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