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璨安静地点点头：“
知道。”
说完，又好像是怕医生不信，他抠
抠玻璃杯底部
边缘，补充：“查过。”
又聊
会儿之后，荆璨顺利拿药。那个小纸袋很贴心没有任何名字，拎在手里，根本看不出里面装什
。
礼貌道别后，荆璨慢慢走远，赵医生却站在门口，直望着他背影。这次诊疗看上去似乎很成功，荆璨主动说他情况，甚至还主动接受药物治疗。可赵医生却觉得，荆璨太过于平静。往常他也接诊过些患有不同程度精神分裂症病人，他们在讲起自己病时，往往都是恐惧、痛苦。可荆璨不样。刚刚面对着荆璨，他感受不到荆璨太多痛苦，他好像只是在向他陈述病情，却把所有情绪都留给自己处理。
这是种非常强大克制力，是经年累月磨砺出。
害到身边人。”
看着眼前少年逐渐将脑袋垂下去，赵医生便知道，大概方才来之前准备好所有勇气，都已经用在这看似并不长叙述中。他敏锐地从荆璨话里捕捉到些信息，斟酌之后，轻声问：“你伤害过其他人吗？”
屋内安静，唯有时间在寂静流淌。
过许久，荆璨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不知道算不算……很多年前有次，带弟弟出去玩，看到有个摩托车朝们撞过来，就把他推开，但是后来从别人议论中发现，当时并没有摩托车。从那之后就比较小心，不敢离小孩子太近，不敢养宠物……所以，倒是没再出现什类似事情。”
按照荆璨叙述，赵医生大致推断下荆璨患病时间。听到荆璨在那小时候就已经因为怕伤害别人而和攻击力比他弱人或动物保持距离，不由在心里发出声叹息。
“前阵子，碰见条小狗，那时候，觉得整个人状态都在变好，所以就鼓起勇气，摸摸它，还照顾它好阵子。但后来发现……小狗是假。”荆璨将抱枕抱得更紧，说，“赵医生，现在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虽然很难，可还是想好起来，最起码，不想再变得更严重，所以想找你开点药。”
“是可以采取药物治疗，但前提是，你需要定期来跟聊天，你可以就把当做你朋友，和聊聊你近况就可以，好吗？”
“好，”荆璨保证，“定积极配合治疗。”
赵医生笑着说：“可记住。另外就是，还是要跟你说下，会尽量帮你开副作用小药，也会控制用量，但……不能完全避免这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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