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愣愣,然后很轻微,眉头皱起些。作为个医生,她直都很忌讳脸上出现些负面表情。可面对这样答案,连她心脏都不可抑制地抽痛下。
美好年纪,也不是在任何时刻都听起来美好。
“那他……”文英顿顿说,“以后大概会很辛苦。”
篮球场上热闹渐渐散去,不知道是谁留在这个篮球。
贺平意捏捏荆璨手,然后举着那个盛药小袋子问他:“想吃吗?”
不要说出什为好要和分手之类话,那样会非常生气。”
荆璨没想到贺平意这说,下子呆住。而后,看着贺平意绷得紧紧脸,笑。
“不会,那样点都不酷。是想说,虽然还是怕,但想努努力。”荆璨把另只手也搭在贺平意手上,说,“比起和你分手,好像还是单挑两个世界更酷些。”
贺平意本来已经准备肚子教育荆璨和同他辩论话,荆璨话锋突然这转,反而把他给弄懵。”贺平意,你相信吧,虽然可能辈子都战胜不它,但也不会被它战胜。”
荆璨还是笑着,他自下而上看着贺平意眼睛,眼底是微弱而坚定希望:“再努力点,不让你辛苦。”
荆璨沉默,然后摇头。
“其实不想。”
贺平意把荆璨腿放到地上,拉着他站起来。荆璨都来不及问句怎,就被贺平意拉着往篮球场外走。路过垃圾桶时,贺平意伸手把药丢进去。
“那们就不吃。”
其实,贺平意骗荆璨,他不是晚上才到北京。他下午请假,中午便出发。到北京以后他先去拜访个熟人,文英——他哥哥和他自己心理老师。
文英见到贺平意很惊讶,问他怎过来。贺平意说,是想向她咨询些问题。他将荆璨用“个朋友”这样称谓代替,简单描述荆璨病情,然后问文英:“您觉得,他现在情况严重吗?”
“如果是已经可以幻想出这种直存在人,并且有比较完整故事线,那……情况已经比较严重,说实话,精神分裂症是很难完全治愈,甚至能维持现状都已经很难。大部分患病者病症会越来越严重。听你描述,你朋友病似乎已经很多年……”文英说到这,问,“你朋友现在多大年纪?”
贺平意嘴巴动动,却发现根本张不开口。他凝着白花花地板,咬着牙将那口憋在胸口气挤出来。
屋子里不知道安静多久,文英才听到贺平意哑着嗓子句:“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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