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也想过,如果那时候他不是个不稀罕去体会别人情感臭小子,而是像现在这样,能敏感地察觉到别人喜或悲,能够观察到别人埋藏于深处情感,那多好。
人总是这样,就算知道后悔也没有用,可还是会次次地自折磨般想,如果当时。想到最后,后悔和自责情绪便铸成个魔咒,把人困在想念笼子里。
看着贺平意哭,荆璨嘴角也跟着往下撇,他朝前蹭蹭,帮贺平意擦去眼下泪,说:“别哭。”
贺平意将他揽着,像那次在天台样,将头埋在他肩窝。荆璨听到贺平意问:“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他错?是不是他对他哥哥太不好。
再见到贺平星,再抱着他,痛哭着跟他说声“对不起”。
“你要听吗?”贺平意轻声问荆璨。
荆璨隐约察觉到什更沉重情感,他抱紧贺平意,没有任何犹豫:“要听。”
“他……好像向求救过。”
或者说,其实哥哥是给过他暗示。
“不是,”荆璨下下摸着贺平意脑袋,再次轻声说,“真不是。”
每个生物都有自救本能,他相信贺平意哥哥曾经因为所爱人而留恋世界,就像他主动去找赵医生样,那三年药便是贺平星自救。哥哥定积极就医,努力修正过。
只不过很可惜,没有成功。
荆璨也知道,无论他给出怎样答案,贺平意都永远不会对这个场景释怀。它会像根刺,扎进贺平意骨血,往后每个日子,他都有可能
荆璨睁大眼睛,在脑海里消化着这句话。
“那次他回学校之前,突然打开房门,说,‘平意,走,好好照顾爸妈’。当时在打游戏,头都没回,就说,‘知道,你路上注意安全’。哥听说完,也没走,就感觉他在门口直站着,”贺平意顿顿,发出声笑,却是带着哽咽,“以为他还有什事,就抽空回头看他眼,问他,‘怎’。哥说,‘没事,臭小子,走。’”
“当时他那个表情记得特别清楚,可那时候实在是心太大,明明感觉有点奇怪,却连想都没多想,转过头就接着打游戏。后来想,他在门口站那小会儿,是不是在舍不得们?如果当时能说句,哥,别走,陪打场球,或者跟他说,照顾不好爸妈,得你来,他是不是就不会z.sha?”
他以为那只是个很普通日子,段很普通日常,句很普通,“走”。
他从没想到那会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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