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意瞧出
他
紧张，克制不住地又伸出手，捏捏他脖子：“要哪个？”
荆璨挪两步，将双手和额头都抵在透明玻璃上，仔细确认过每
个气球图案后，才伸高手臂，在玻璃窗上点点其中个：“米奇。”
米奇就是米老鼠，这次贺平意知道。
“等着。”他推门出去，大步跨下那几阶台阶，跑到老爷爷身边。
荆璨看着那个米奇头气球被老爷爷摘出来，车流穿过时，贺平意拽着那个气球朝他笑。
荆璨笑声，说：“好。”
荆璨每天都还是会帮贺平意整理练习题，如今荆璨也不需要藏着掖着，直接把理科全部包办。
因为音像店和七中离得很近，贺平意每到晚饭时间都会过来跟荆璨块吃饭。浩哥把放映厅借给他俩当秘密晚餐基地，荆璨会提前去饭店打包好饭菜带过来。有时候荆璨也会自己做，不过贺平意觉得这样太麻烦，不让他总折腾。
音像店有整面大落地窗，外面街道还算热闹，有时候店里没人，荆璨就会坐在收银台前，托着脑袋看着外面来来往往行人。视野里忽然出现个拿很多气球老爷爷，那些气球是各式各样卡通形象，荆璨目光顺着绳子溜上去，辨别那些可爱脸。
往常贺平意推门进来，就会看到荆璨亮着双眼睛在等他，但今天贺平意都都绕过收银台，走到荆璨身边，荆璨却还在望着外面出神。
那晚回家时，小电动车把上栓个米奇头。
米奇头扬在夜空下，初夏风裹十七岁热浪。
贺平意伸出只手，在荆璨眼前晃晃：“看什
呢？”
店里在这时进来几个人，荆璨眨眨眼，匆忙转过身，同客人点头打招呼。应付完进门客人，荆璨才看看贺平意，有些迟疑地说：“气球？”
他问得隐晦，将整句话省略成这个名词。
贺平意转头瞧眼窗外，笑：“想要哪个？
去帮你买。”
荆璨舒口气。也不能怪他疑心，那个老爷爷先前并没出现过，那簇气球又过于美好，荆璨当然不敢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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