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随着节拍慢慢唱
起来。
SincefirstIkissedyoumyheartwasyourscompletely
（当
第
次吻你时，完全奉上
心）
他这样想着，心底那把火却越烧越热。
别别扭扭洗完澡，李斯年用T恤随便擦擦，套上衣服。方岱川没穿T恤，只套牛仔裤，跟在他身后往回走，总觉得湿哒哒内裤贴在皮肉上，磨着粗糙牛仔裤，让他浑身不自在。
回房间第件事，方岱川就拿条新内裤。李斯年背对着他在那儿鼓捣留声机，手柄咯咯哒哒摇动着。方岱川拿着内裤犹豫会儿，觉得两个大男人，亲也亲过，抱抱过，非要跑到洗手间去换内衣，似乎有点矫情，显得他心虚。
这样想着，他站在床边，咬牙直接扒掉裤子。
身后传来小号和钢琴旋律。
臭，就这
睡觉，方岱川是万万做不到。
他趿拉着拖鞋开门，探出个头来问李斯年怎办。
李斯年看看窗外，冲他微微笑。
海边。
月色暗淡，繁星点点。
方岱川慌忙提上新内裤，回过身去。
李斯年抱臂站在窗前，正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音色沙哑男声从留声机指针上慢慢流淌出来，声音并不好听，很哑，而且很浑浊，但是却奇异般地流淌进心里去。
“这个音乐……”方岱川平时流行听得多，并不熟悉这首歌，只是凭着点印象，小心翼翼地说，“很像《爱乐之城》里面那种风格。”
李斯年惊喜地打个响指，称赞道：“不错嘛，——是爵士乐。LouisArmstrong，吻火。”
李斯年光着膀子站在齐腰深海水里，给头顶朦朦胧胧月色星光照，肌肉白得反着光。他左肩纱布已经被水打湿半，还渗出点血色出来，像只专吸人精魄艳鬼。
方岱川坐在旁礁石上，用脚拨捧水撩他。
李斯年被溅身，回头挑眉看他。他腮边溅着些水珠，眼底映着笑意，方岱川当时就捂住脸，心底大骂句操。
那天伺候他洗澡时候，李斯年前胸全是沐浴露打出来泡泡，方岱川心里惦记着有事儿，也没细看，如今可是把人前前后后看全。李斯年腰上窄窄排刺青，刚巧卡着内裤边位置，横穿过排列整齐腹肌和微微突起胯骨，人鱼线在腰侧狠狠收束。
不能看不能看，方岱川深呼吸几次，两人都只穿着内裤，这要是荒郊野外搞出点什反应，对方眼能看出来，实在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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