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唤作凌秉主贡生生双吊梢眼,脸颊偏瘦,白白净净,小样儿是越看越邪气。他想会儿,接道:“车无轮,马无鞍,象无牙,炮无火,活捉寨内将军。”
原来鲜花还需绿叶配。连皇上都忍不住想鼓掌。皇上道:“江山万年固。”凌秉主
封尧挪到季斐然身边,小声道:“小贤,还在生皇上气?”季斐然瞄眼皇上,偷偷说:“要不表现得很难受,他就知道想来。”封尧道:“你不是说贡生都挺丑。”季斐然笑道:“凡事总有个例外。”
刘虔材清清嗓子:“公堂之上,保持肃静。”
原本宁静大堂更加宁静,封尧和季斐然也闭嘴。站在前排左数第三个,从皇上进来起,头发丝到脚跟子没个地方不在抖,因此很荣幸地被皇上第个看中:“你叫什名字。”那贡生左看右看,最后指指自己脸。刘虔材道:“皇上说就是你。”
那贡生道:“~~叫~~叫张~~张舍兑。”刘虔材呵斥道:“放肆!什啊!”张舍兑愣半晌,扑通下跪在地上:“草民知错~~草民罪~~该万死。”皇上挥挥手:“罢罢,起来,朕给你出个对联你来对。”
张舍兑站起身,视线几乎要在地上灼个洞。皇上道:“龙不吟,虎不啸,鱼不跃,蟾不跳,笑煞落头刘海。”张舍兑又抖几抖,想许久,结结巴巴道:“凤~~凤不唱,狮不~~不嚎,鸟不叫,蛙不~~闹,哭死和尚光头。”
整个大殿,彻底肃静。
刘虔材老骨头差点下散架,封尧眼睛睁得老大,皇上蓦然抬头看着张舍兑:“你真是考进来?”张舍兑脸刷拉下变成白纸:“回皇上,是~~是。”皇上靠在椅子靠背上,揉揉太阳穴,长叹声。
大殿内忽然响起掌声。众人目光转,原来是季斐然在鼓掌。皇上也疑惑:“爱卿这是什意思。”季斐然笑道:“张贡生对联接得何其工整,不过不够文雅。”凑到皇上耳边道:“皇上,这是头个,别吓着后面。”
皇上凝神点点头:“嗯,爱卿言之有礼。来人,带他下去领点银子。”打发个,季斐然后退步,眼睛直往人群里扫。刘虔材小声道:“那皇上,这人如何处理。”皇上翻开名册:“落第落第。”
接下来问几个人同样问题,每个人多少都有些紧张,比张舍兑强些,却也没个出众。季斐然埋下头打个呵欠,再抬头,眼睛又亮。皇上道:“你是凌秉主?还是接那个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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