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同间屋子,那人倚在床头,面色苍白,吃力地按住胸口:“游,游伯伯,不要告诉子望,来,来过……他性子倔,定不能接受……咳……子望……”
游迭行走出房门,轻声
四个月后,军机大臣常及谋反,朝廷派兵三十万,镇压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抄斩常及,与其同党者,流放边疆。游信,凌秉主,刘虔材等人计功受赏,加官进禄。
半年后,游信等人助天子,除去常及党羽,彻底平定反贼。
年零六个月后,游信提出新治水方案,并亲自下洛阳治水,成效显著。
两年后,西方恰逢霜旱为灾,米谷踊贵,匹绢换斗米,饥民东西逐食,国势危殆。恰在其时,蒙古人率军进犯长安,兵临长安城北之渭水,陈兵二十万,并遣使吓唬皇帝。皇帝临危不惧,扣押突厥使节,令游信亲率五名近侍骑马,至渭水南岸,隔河谈判。事定,事成,游信带喜讯回来,二邦恢复平和。
三年半后,凌秉主提议兴办水利,垦荒屯田;游信提议整顿海防,训练义勇。皇上批准,派遣二人执行,是年国库充盈,余余三。百姓乐业安居,足食丰衣。皇上微服出巡,下江南,听到民间有那句话:翔龙在上,游凌在下,安富尊荣,国运昌隆。
四年后,游信和凌秉主二人,总算得皇上长假,回到家乡钱塘,享尽衣锦之荣。
西湖西畔,空翠烟霏。经孤山绕道,重上白堤。湾流水,半架石桥。游信与凌秉主并肩而站,凌秉主又问起那人。游信摇头。寻寻觅觅数年,走过杳杳金陵路,踏遍烟云京华街,却再找不到那人踪迹。夕阳中,两人拱手,带走最后度斜晖。
儿时生长街,载满回忆巷,听得三姑六婆闲聊,话题几乎都只关于游凌二人。替皇上办点事儿,便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游信禁不住莞尔。直到听见那个人名字,心神再次恍惚:“季大人因常及事被斩,碧血丹心,何不令人佩服!可怜游大人……奴家依稀记得,好多年前,游大人与季大人曾相爱过。”
烟雨西湖,三潭印月,阮公墩,迷迷糊糊。绕过大街小巷,游信回到家中。游迭行数年未见儿子,乐得老眼弯弯,感慨连连。嘘寒问暖片刻,游迭行像照顾孩子似,替游信盖上被子。游迭行游信终于忍不住道:“爹,倘或孩儿不娶妻妾,您会反对吗?”
游迭行怔怔,道:“为何不娶?”游信直言不讳:“孩儿爱不是女子。”游迭行苦笑道:“那是你自己事,爹从不干涉。”游信微笑道:“谢谢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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