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霁宁特地起个大早,仔细收掇自己,便抱着大氅等候在百官下朝时必经路上,准备会将这披风还给京渊。
京渊如今有官职在身,是朝中二品大将,他自然是要每日上朝。
而武官朝服是玄『色』铠甲,和京渊平日闲暇时好穿淡『色』衣裳不同,萧霁宁总觉得京渊穿这类深『色』衣裳时,若是没有笑容,便会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凛然疏冷,拒人千里。
故他每每见到京渊,就总觉得京渊冷酷无情,可是萧霁宁今日静静地站在树下,远远地望着京渊嘴角噙着淡笑朝宫门走去时身影,却忽然觉得那不是冷漠,而是孤寂。
京渊父亲京钺是超品镇国将军,两父子同上朝,同下朝,中间隔着无数*员,两个人各走各路,像是丝毫不相关陌生人般。
蛋,“京渊让做些准备,觉得是该做,不然什都不做,到时候没死在京渊手下,而是死在前头那几个哥哥手里,那多亏啊。”
小蛋听到萧霁宁说这些话,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好消息是萧霁宁终于不那咸鱼,坏消息就是萧霁宁不咸鱼,他还是不想当皇帝。
而萧霁宁想通后也点都不难过,他甚至还叫穆奎去御膳房给他做碗宵夜过来,他傍晚和京渊说那久话也没吃晚饭,现在肚子饿死。
结果宫人们将宵夜送来重阳宫同时,还带来个消息——宸妃薨。
萧霁宁得知这个消息后,他望着眼前着滚热肉面,忽然就没什胃口。
萧霁宁记得京渊是京家独子,京钺也无兄弟,和儿女众多萧帝不同,这两个本该是血缘至亲人这样疏离,好像也没比他和萧帝好到哪里去,而他还有哥哥们疼,京渊却什都没有。
于是萧霁宁上前步,走出树荫叫住京渊:“京将军——”
朝中百官喊京钺般
从下午呕血晕厥,到入夜后不久,约莫短短两个时辰里,宸妃竟然就这去,萧霁宁还记得今年年初时,宸妃瞧着身体虽然不是太好,却仍比三皇子看着康健多。
谁知三皇子还是如既往多病体弱,宸妃却已经走。
听宫人们说,宸妃晕厥时口中直喃喃着萧帝曾经对她说那些话,她去世前也曾醒来过会,但她不愿见萧帝,只是让太子进屋和他说几句话,而在太子离开宸妃宫后不久,宸妃就没。
太子听闻这个消息后,又立刻返回宸妃宫中恸哭不止,萧帝也去宸妃宫中,直没有出来。
然而不管生者如何伤痛,故者都不会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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