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温榆旦位极人臣,便会失本心,怕他『迷』失在官场『潮』海之中,眼里只看得到权和利,与其什都不做等着那天到来,倒不如由他——这位将这个孩子教导成人老师,亲手在今日就将那可能会到来那天彻底扼杀。
所以谢相才给温榆冠上“谢氏风骨”四字,才会以自己数十年朝中名声为温榆做担保,这看似是平步青云条通天大道,事实上却是叫温榆以后在朝中每步要谨慎小心。
从此他只能走正途。
倘若入歪道,世人便会唾弃他温榆堕谢氏风骨,对不起恩重如山老师,对不起信任谢相栽培他云楚帝,更对不起大萧黎民百姓。
人无完人,这世上哪有什错都不犯人,可谢相这做,就是要温榆做个完人,倘若他做不,那就只能做背负千古骂名罪人。
京渊稍触即离,本该亲昵动作被他弄得好像是挠痒痒似,萧霁宁没感到半分暧.昧意味,只觉得有点酥.痒,却远不至于让他生出些什旖旎想法。
既然心里没歪念头,萧霁宁就不会脸红,所以萧霁宁当即就明白京渊是在诓他,可他也不能说自己没脸红,否则岂不是就在承认自己脸皮比温榆要厚吗?
于是萧霁宁眉梢高高挑起,启唇只道:“可你之前还夸他是宰相之材呢。”
“你这些小动作倒是越来越随。”京渊望着萧霁宁,竟是勾唇笑下,心情瞧着像是有转晴苗头,“他确是宰相之材,可宰相不过是个官位,忠相,『*』相都是相。谁又能保证,温榆他就定会是忠相呢?”
萧霁宁垂眸,赞同道:“是这样没错。”
“温榆能为宰相之材,恐怕全因着他这位宰相老师啊。”京渊边说着话,便抬手在萧霁宁起筷前就夹
京渊在他身边坐下,丝毫不见生地拿双筷子,说道:“你既然都懂得选个感觉自己会好拿捏好控制人来培养,怎会猜不透谢相为什要力荐温榆?”
京渊承认,他是极为敬佩谢相。
原因无他,只因谢相恐怕是这满朝文武百官之中,唯位全心全意只为大萧,只忠于大萧臣子。
他先是忠于大萧,其次才忠于皇帝,不管谁坐在这个帝位上,只要能维系大萧稳定,带给百姓安居乐业生活,他便效忠于谁,所以不管是二皇子亦或四皇子登上皇位,开始往朝中注入自己亲信势力时,都从来没有想过要第个去动谢相。
谢相如今称赞温榆,甚至还以“谢氏风骨”褒扬,表面上来看是在力荐温榆,可实际上,他却是怕温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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