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五王妃纪月寒还活着,兵变后第二日清晨,萧霁宁便召她入宫,替五王爷和她哥哥收尸,五王爷被废,王府是不能再待,五王妃只得带他们回纪家,从纪家出殡下葬。
“那日进宫时,五王妃还怀有身孕,她领着纪星明和萧霁风尸体出宫后便小产,听大夫说,那是个已经成型男胎。”萧霁宁坐在马车里,对跪在他左侧徐玖卿说道,“你说要杀尽皇室中人,如今又死个,你可舒心?”
徐玖卿是重罪囚犯,只能跪,不能坐,萧霁宁虽与她同乘辆马车,身侧却还有席书和柳翎跟着,提防徐玖卿对萧霁宁动手。
她听完萧霁宁说那些话后,眼睫颤着,却没有出声。
萧霁宁又掀开马车床帘,望着外头道:“朕记得往年正月时,京城都很热闹,大萧能出现盛世,你徐家出不少力;可如今边境起战事,京城如此荒凉,百姓躲于家中不敢外出,你徐家也出不少力。”
云梦二年,大萧新年伊始之际,边境却燃起战火。
除此以外,京都人还知道,今年皇宫中发生件大事。
那日皇宫中血腥气满京城都能嗅到,雪可以盖去颜『色』,却盖不住这味道,他们听说长公主和五王爷都死,但具体怎死,有些人知道,他们不敢提;有些人不知道,他们也不敢问,谈及此事,众人皆是讳莫如深。
又过几日,纪老将军儿子纪星明也死。
据说是因中吐蕃将军支毒箭,毒『性』猛烈难解,御医施救数日也无力无天,最终毒发身亡。
“只与有关。”徐玖卿终于开口,“今日之景,只因起。”
萧霁宁却没再说话,直到马车停下来,他才道:“纪家到,走吧。”
今年年虽无太浓年味,可京城中家家户户为图个吉利还是贴对联挂红灯笼,以求喜庆。片新年红中,纪家却挂满白绢,阖府上下皆披素白麻衣,哀哭声不绝。
纪老夫人不见身影,
纪星明去世消息传到边境后,纪老将军悲痛欲绝,但却没有回京送亲子下葬,而是继续在边境守卫大萧疆土,此番忠心,叫人无不泪目。
大萧边境上,吐蕃军队并未像徐玖卿所说那样退军,也许是因为吐蕃圣女死,又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打算退兵。
而皇宫中,摇光遗言里要萧霁宁杀掉徐玖卿还活着。
她被废武功,已与常人无异,原本被压在天牢中关押着。数日后,萧霁宁却叫内监将她带出皇宫,与她起去纪家。
五王爷和长公主样,都被除玉碟,不可葬入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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