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这个词,莫名有些不雅联想,从定中收功而出,眼前景象灭去仍是大片雾气笼罩潭水。
游方将剑收入准备好新鞘之中,再用黄绸包好,插入剑套悬于腰间,原先剑鞘放入木匣就埋在这棵树下。做完这切他并没有立即离开,仍坐在树下养气调神,借黎明前生发天地灵气滋养神魂。灵觉入门之后,总算明白很多门道,至少不必总是扮演饭桶角色,若是完全依靠体内吸收五谷元气来消耗,谁也受不。
朝霞升起时候,游方睁开双眼,晨光中玉渊潭煦阳微吐、清波浅荡,不远处已有早起老人在打太极。凝望水面波光回想昨夜幻境中所见女子形象,不知为何,他思绪飘出很远,回忆起与吴屏东老先生第见面时听说话。
那是年半之前在潘家园偶遇,吴老当时说道:“文物真正价值,首先是文明创造者与继承者自身赋予它,而非其它。”接着又问道:“你能否解答为何会在那样个时代有这样件器物?它能否引发你内心深处精神共鸣,并将这种共鸣感受对人们阐述传达?”
游方后来才明白,吴老其实在问他这位“古玩商”——古玩究竟在玩什?但此刻忆起又有另层感悟,竟与昨夜“养剑”有关。
没有生命古剑自然不可能是名女子,但在游方魔境与观境中都幻化成某位女子形象,原因无他,此形象是游方自身赋予它,与他所思所想所经历有关。但是游方在内心中赋予古剑这种形象之后,再以灵觉感应过程中,“她”却成这柄剑部分,很离奇但对于游方来说并不完全虚妄,此形象已融入到古剑可交流共鸣灵性之中。
吴老可能并不解养剑之道,但话中却包含同样哲理,超越单纯专业领域。刘黎秘籍只讲授养剑之法,但具体过程中有何人生感悟只能是属于个人事情,没有办法传授,游方感悟源自于吴老教诲。
游方在玉渊潭连养剑三夜,第三天当他收剑归鞘之时,东边已是霞光初现。至此第步火侯已经差不多,这柄剑恢复凝滞千年生气,不会再出现快速朽化现象。但另方面它仍然很脆弱,不能承受过于旺盛阳气冲击,否则会伤灵性,就似个刚刚来到世上初生婴儿。
接下来继续养剑,玉渊潭不太合适,这里在子夜虽然阴气纯正,但周围生机并不算太旺盛。时令是八月末九月初,由夏转秋,四季之中秋属金,主生气内敛、凝结、收藏。古剑五行也属金,在这个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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