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端上来,游方才明白谢小仙为什要冷笑,这姑娘酒量真不错,平常三、五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她对手啊,每人三斤花雕下去,她除脸色微红鼻尖冒出细汗,竟然没有别反应,淡笑自若神色如常。
花雕度数偏低,酒劲当然也没有白酒那猛,当时不太上头感觉很舒服,但是后劲绵长,喝多尤其忌讳酒后吹风。上趟卫生间,又添两盘小炒,两人接着喝,游方有点想收意思,因为他看出来,谢小仙仗着酒量还真想让他喝多,说不定就打算着趁机套话。
谢小仙酒量虽然不错,但没法和游方比,游方除上中学时喝多要骑车从水面过河,从此之后就再没有醉过。喝酒这东西,除天生酒量,其实还和身体状态有关。他家人,奶奶、父亲、姐姐加上游方自己都是海量,出去吃宴席,足以让同桌乡亲们退避三舍。父亲娶后妈蓝阿姨酒量也很不错,但比不上原先家里四口人。
游方酒量虽好,却从不贪杯,非常克制,这是行走江湖贯谨慎。谢小仙酒量不错,也不是贪杯人,平常不论是公务应酬还是私人宴请,她都会注意,这不是职业习惯,身为姑娘家喝多也不合适。
游方摇摇头:“不喝,上中学时候就戒。”
谢小仙愣住:“上中学戒白酒,这是哪出啊?”
游方笑道:“那时才十四岁,也是过年,奶奶让家里孩子喝点酒,就喝多,记得是瓶剑南春。然后出门去玩,骑自行车掉到河里。”
谢小仙很诧异:“你是从桥上栽下去?”
游方直摇头:“不不不,本来是在岸上骑,后来看着水面挺平,就琢磨能不能蹬快点,直接从河面上骑到对岸去?”
谢小仙被逗笑:“没见过你这耍酒疯,以为自行车那两个轮子是风火轮啊,后来呢?”
游方也笑:“恍惚只记得还真骑过去,但其它事就全忘记,第二天觉醒来,发现自己裹着被子躺在炕上呢,再出门去看自行车,车把和前轮全变形,没法骑只能扛着走,也不知道是怎回来。”
谢小仙发出咯咯笑声:“怎能喝成这样,没淹死你算走运!”然后眼珠子转止住笑声道:“你编这个故事,是不是怕把你灌多,不小心酒后吐真言,把实话都说出来?”
游方苦笑道:“哪里有这个意思,是不想让小仙姐你喝多,局长上任就在外面喝醉,让下属知道不好。”
谢小仙冷笑声:“这你不用担心,给面子话就好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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