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被子弹还是刀枪贯穿,穿出来比刺进去伤口要可怕多,唐朝和是背后中刀被插在地上,鲜血顺着刀身上血槽涌出早已把胸前衣服染透,这刀也把他脊柱与胸骨斩断,冲击力还震断好几根肋骨,拔刀之后整个胸腔都塌陷下去。
刘黎偏偏将尸体挑翻过来,变形塌陷胸膛沾染着泥土和污血片模糊,唐朝和双目圆睁牙关紧咬,人早就断气,但鼻孔还向外喷着两串血沫,那是肺部被刺穿后出血混杂着空气顺着呼吸道溢出来,显得是那狰狞恐怖!
齐箬雪就算经历过凶险处境,但做为现代都市白领,怎可能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吓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发出声惊呼,腿软趴在游方后背上,不仅脸色煞白,她双手紧紧抓住游方上臂,连指甲都白。
游方见到师父突然现身也很意外,时没有顾得上齐箬雪,此时才想起唐朝和死状确实太惨烈,般人乍看见弄不好会受刺激,赶紧向后伸手把齐箬雪拉到身前,顺势搂在怀中,手抚着她后心手拍着她后脑勺柔声道:“箬雪,真对不起,让你受惊吓。别怕,已经没事,你就当什都没看见,什都没听见。”
齐箬雪把脸埋在他怀中,身子犹有些瑟瑟发抖,游方再抬头时,刘黎已经在树干上写完字,扛着长刀消失于茂盛刺槐林中,只见那株大树干上竖刻着几行字迹——
“死者唐朝和,早年孤苦兄弟相依,习武修法心黑手狠,中年赴美暗结党羽渐成气候,近十余年于各地策划盗墓、走私、杀人跨国大案多起,时年七十有三,伏诛于广州摩星岭下。——杀人者刘黎。”
老头书法苍劲有力堪称铁钩银划,游方搂着齐箬雪望着七丈外树干,视线不禁有点模糊,这才意识到自已双眼已经湿润,只有他才完全明白刘黎为何要这做。
师父在郴州时说过要放手让弟子行走江湖,放手不等于真放心啊,如今到凶险危急关头,老头还是现身。老头没有直跟着他,听张玺话,最近师父接连走访叠嶂、八宅、九星各派,应该是察觉到什风声才赶到广州。
从上次见面到现在,游方已突破移转灵枢之境,费居村与松鹤谷之行不仅大开眼界,在风门各派面前甫立声望,而且修为精进神速。徒弟本事究竟怎样,老头现在恐怕还没有向影华解清楚,就算能想到游方进步很快,从最谨慎角度考虑还是要做最坏打算,毕竟上次分手时,以游方当时功力肯定接不住唐朝和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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