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能触动游方人就是谢小仙,但他却不敢被触动,他真正反感也不是谢小仙这个人,而是内心深处不愿正视面——身在江
,这样也行啊?竟然摸出门道来,那就用不着操心。你这个小游子,在重庆等你那久,你也不来找?算算日子你也该来,除非你练剑未成,白白和向影华在起那长时间!
害老人家跑到广州来找你,修行倒没荒废,就是天天在泡妞!行啊,喜欢泡妞就去泡吧,不耽误正事就行,你这个徒弟可真省心啊。自己摸出来门道就继续练吧,不出问题也用不着多事,老人家终于可以寻清闲逍遥阵子。”
远处江堤上,有个小老头坐着个马扎在乘凉,天气热时候这种情形很常见,就算有人从身旁走过也不会刻意关注他。更特别是,此人身形似融入夜色体,神气敛藏于无形,游方来江边练剑时曾观察过周围并无闲杂人等,那时也没有发现他。
刘黎嘟嘟囔囔自言自语番,站起身来背手踱着方步,笑眯眯走,连小马扎都不要,也没有现身和徒弟打招呼。
游方为何要说那句话,还是因为刘黎交待炼境心法时提到句话:历世间大喜大悲、惊心动魄之事,莫自伤形骸、莫如死灰槁木、莫激忿癫狂,神魂不欲疯魔必有所寄,所寄莫失。
现在回头想,在“大喜大悲、惊心动魄”之后,平常言行中宁静,才是真含义,便是庄子所说“撄宁”。游方曾欲寻而未得,今夜练剑差点伤着自己,这才醒悟过来,明白是明白,他真能做到吗?
但他至少有个收获,站在那里仔细回味刚才差点受伤幕,他无意中想做件自己还做不到事情,手段却没有问题。化神识为神念,门径已经窥见,只是功力相差太远,境界自然达不到。以神识凝炼剑意灵性化为实形之感,便是将秦渔灵性完全养成方式,他还需要慢慢来。
想到这里,游方摇摇头似是苦笑,也转身离开江边。他仿佛仍然站在个巅峰上,却朦胧看见另座更高山。
走在路上,他又起谢小仙,今晚是他不对,但是错就错吧,他也没办法——小游子如此告诉自己。他没有回家,而是步行穿过这座城市去齐箬雪公寓。
云层不知何时渐渐散去,月光照在他身上,星星就似天上眼睛。谢小仙每次闹出点什事,结果游方总是上齐箬雪床,也真是奇怪!完全是巧合吗,也未必,假如第次不是谢小仙那样,游方接下来也不可能与齐箬雪“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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