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沉船龙骨还算完整,但船体已经破损多处百孔千疮,远处看缠绕着五颜六色海藻,在水底如风中飘带,近处看船体上密密麻麻附着着野生贝类骸壳,已经层积几百年,几乎形成个斑驳钙化外壳,上面还有活贝类以及珊瑚、海葵生长。
贝类与珊瑚遗骸层积成钙化外壳,不仅侵蚀船体也保护支撑船体,几百年后它在海洋深处成个巨大船礁。很多色泽鲜艳却叫不上名鱼儿在海藻间穿梭,游方还看见只近六十厘米长玳瑁悠闲摆动四肢游过,斑斓阳光投影下,棕琥珀色背甲花纹异常漂亮。
船礁外生机盎然,沉船内死寂深深,这几百年沧桑无人扰动阴阳隔绝之相,靠越近体会越深刻。般人潜水到这里就会有种莫名恐惧,是不敢往里钻。但天下大胆人很多,麦克·布什团队不是进入船舱打捞吗?只要胆气壮就行,游方等人自然也没什好怕。
按现代话说,这是艘人货混装船,货物应该在最下层船舱压舱底,而船底是破损最严重部分,已经陷入海底淤沙中。游方绕着船游小半圈,就发现十六年前麦克·布什留下痕迹。在船侧靠近底部位置有个大洞,不是沉没时破损,看边缘贝壳断面,显然是近年被人工切割开。
向内看,黑乎乎片什也看不清。跟在游方后面严礼强打开强光探照灯,洞内下方就是船底舱,可以看淤沙中各种腐朽碎木片和碎瓷片。
这艘船上瓷器当年装运在木箱中,间隙用草垫保护,虽然沉没时碎不少,但还有不少完整保存下来。木头在封闭海水中浸泡几百年,就算有木箱表面还保持原来形状,但是手碰就会发现质地已如胶泥般,当然飘不起来。
其实这种木头假如丝毫没动过,落到游方手里用特殊方法,还可以恢复坚硬木质能重见天日,物性可能有特别改变,说不定还有特殊秘法用途,只是这样做很不容易,成功率也极低。
游方扫眼附近,又向深处看去,舱里海水似乎很浑浊,强光探照灯光柱也射不远,仿佛被黑暗吞噬吸收。神识有感应,不知是否因为封闭底舱被打开原因,里面海水正在缓缓地流动,或者用“蠕动”形容更加准确。
神识在水中展开受到很大限制,就似要穿透层层无形压力与看不见屏障,延伸范围与控制精微程度都比平时大打折扣。
游方突然做个手势指下方,苍岚神识之精微与游方相差无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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