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抬头看着池木铎：“论文答辩？如果屠苏有什
事，这个学位对
毫无意义。”然后又把头低
下去。
过
会儿莫溪也来，看见游方就是皱眉，冲池木铎摇摇头，然后小声
冲游方道：“事情已经全搞定，你要不要给老太公回个电话？”
游方又把头抬起来，似是清醒似是茫
监护室里待几个小时，身上插满管子挂着全套生命维持系统，早上情况又有恶化，又被推入介入手术室。
医院病房、办公室、走廊都不许吸烟，每个楼层楼梯都很宽，两层之间拐角处放着长椅和带烟灰缸不锈钢垃圾桶，这里就是吸烟室。游方坐在长椅上，身上全是烟熏味，他已经抽两盒烟。
烟是谢小仙买，因为她看见游方坐在那里两只手总是在发颤，想抓住什才安心样子，只能揪住自己裤管，于是就下楼给他买两盒烟。游方直面无表情，瞳孔也不知看着什地方，在谢小仙面前从来没抽过烟他，抽烟动作却十分自然，就是种下意识反应。
两盒烟不知不觉就抽完，谢小仙没有再买，她不敢让游方再抽。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游方就没有吃过东西，连水都没喝过，从急救室到手术室再到监护室又到现在手术室门外，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嘴唇已经干，起层白膜。
早上时候，谢小仙劝他吃点东西，游方愣愣问句：“屠苏吃吗？”
谢小仙很想说句：“屠苏不能吃饭，你就要把自己饿死吗？”可是这话没法说出口，只能看着游方轻轻叹口气道：“这不是你错。”
谢小仙上班走，她留在这里似乎也帮不什忙，然后池木铎来。池木铎是游方这次论文答辩校外评阅专家，今天早上他给游方打电话问准备怎样，要不要起吃个午饭再去学校，不料游方说自己在医院里，听声音像是梦游，池木铎吓跳立刻赶过来。
池木铎以为是游方出事，到医院才清楚出事是别人，但是他眼看见游方心里就是沉。游方样子就像精气神完全被抽空，只剩下具躯壳，池木铎小心翼翼说句：“今天下午三点，你论文答辩。”
“是错，她是出门来接，喊她，她跑过来……，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游方说话时没有看着池木铎，他是在回答刚才谢小仙话，而谢小仙已经走半个多小时。
池木铎拍他巴掌：“游方，你醒醒，是池木铎！论文和PPT你没带？给你准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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