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最新同伴名字叫作弗莱克西涅斯,有趣是,多拉克西列克斯从石头变成爬行动物时,弗莱克西涅斯便会以人形态和这群旅人起同行,弗莱克西涅斯身高比旅人中最高还高出半,而且形销骨立、瘦长丑陋,他身体基本上是同个色系几个颜色组合,比如说浅淡黄褐色、棕色和干草色——他牙齿像涂焦糖,他嘴唇是象牙色,眉毛像是杂乱干燥茅草,他眼睛是麦芽糖色,还有种雾蒙蒙感觉,他发长及肩,泥色头发打着结,行人说他头发色泽像“卧在雪地中小山”颜色。弗莱克西涅斯有变身能力,比如变成把笤帚或扫把,而且能不假人力,自由活动,不过弗莱克西涅斯变成笤帚或扫把时,如果被人盯着看,它动作往往缓慢又浑身作响;如果没人搭理或不被注意,它则轻飘飘地“扫来扫去”,像缠绕成坨麦秆,在风中被推搡着、推行着。后村这种拘谨地方,对弗莱克西涅斯和多拉克西列克斯来说,都不适合居留。所以,旅人们暂居在后村时,弗莱克西涅斯总是化身为架破旧梯子,呆滞地矗在冰屋外面角,在湖心间歇喷泉频繁喷发出浓厚热气中,变得越来越苍白、越来越干燥。多拉克西列克斯也无生气,像任何块无聊石头样蹲坐着。画眉鸟则把头埋在翅膀下,乌鸦却带来个不寻常消息:后村村民们要在靠近绝壁般“黑冰墙”某个岩脊上举办场篝火盛会。
克莱门特和萨内也迷上这个故事。莎斯基亚本来不是很欢迎这两位新听众,但后来想通——他们来分享不是她温馨甜美私人睡前故事,而是替她分担种力道极强情景叙述。对莎斯基亚来说,母亲故事几乎总是给她带来戏剧化震慑——在星期天午间被讲述这场冒险之旅,常让她在星期天晚上辗转难眠,但是,她无法不听这个故事。阿加莎对弗雷德丽卡说:“孩子们对‘星期天午间震慑’需求,已经成为种正式日常必需,同时它又有令人满意播送效果,就像成年读者追逐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或狄更斯《董贝父子》[3]章节。”阿加莎《北国行》故事与创作者、讲述者和聆听者生活可以说没有什直接关系,不过,既然讲到后村村民篝火计划,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哈梅林广场中心泥地里也即将迎来篝火之夜,孩子们难免两相比照。
阿加莎坐在沙发上,上身罩着件黑丝绒上衣——像中世纪女侍外衣,下身穿着条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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