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道：“想不到你和
样。”
甘柠真目光渐渐柔和，忽然问道：“林飞，你生活
那个世界是什
样？你童年是怎过？”
愣
下，还是第次听见甘柠真用这温柔口气和说话。精神振，刚要滔滔不绝，甘柠真神色微变，倏地闪到身边，将背起，手按在剑鞘上。
沙沙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又细又轻，混在绵密雨声里，不仔细听根本难以察觉。
沿着繁茂交错树枝，花花绿绿毛毛虫妖怪爬近，缓缓蠕动，前腿像两把大钳子，咯咯摩擦；从地上厚厚落叶层里，钻出密密麻麻蚂蚁妖，大约指来高，挥舞大颚，嘴里分泌出亮晶晶液体，淌满地。河里跳出几百只蛙妖，通体蓝色，背生耀眼金黄色花纹，呱呱乱叫，腮边不时鼓起两个大气囊。
像条条爬动蟒蛇。树下密密麻麻地长满灌木和草叶，不再是纯绿色，夹杂着各色斑纹。半空枝条上，也爬满形形色色怪异植物，把四周挤得满满，连阳光也透不进来。
附近河道更阔更密，们有时选择水路，有时直接在密集藤木间穿行。遇到些怪兽凶物，都被甘柠真三千弱水剑轻松打发。
第四天午夜，忽然下起雨来。从睡梦里惊醒，发现自己没有淋湿。几片巨大芭蕉叶被折下来，在身上巧妙地搭成个帐篷，挡住雨点，只有零星水滴溅在头发上。夜雨声清亮，湿漉漉泥土散发出腥味，缕缕水雾蒸腾而起。
甘柠真站在河边，幽幽出神。远远望着她背影，忽然发现自己点也不解她。除门派、兵器和龙蝶保镖身份外，其它片空白。
“想什呢？”问她。
头皮发麻，包围们至少有几千个妖怪。显然他们很早就发现们行
甘柠真摇摇头，没有回答，黝黑河面上，溅起白花花片。偶尔有条鱼跳出水面，尾巴甩动，抽出“啪”声。
开玩笑地道：“难道是想情郎？”
“不要胡说八道。”甘柠真沉默会，道：“只是突然想起和师叔些往事，有些惘然罢。小时候，师叔总爱下雨天去河边钓鱼，明明是个小孩子，偏要盘膝静坐，摆出老气横秋样子。偷偷把他钓到鱼放走，他也不生气，反倒折下树叶搭成帐篷，为遮雨。”
听得不是滋味，酸溜溜地道：“小时候定有很多同门宠着你吧？你父母也定把你当作心肝宝贝。”
甘柠真面色寒，目光凌厉地直视：“双亲早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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