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赛花呆呆地看着
，眼神变得空空洞洞，想要说什
，嘴唇却
个劲地颤。
微微愣，难不成
话刺激
这个女人？她家破人亡这多年，又在红尘盟里打拼，早该心如沉渊止水，喜怒不行于色，怎地如此失态？
“何姑娘，听说你曾是派掌门千金，天之娇女，自幼享尽荣华富贵。但现在也不差啊，清虚天、魔刹天、吉祥天无不想巴结你们红尘盟，你威风丝毫不逊往日。”渐渐地有点不耐烦，当年和她般年少无知，现今可比她长进多。
“其实很有诚意，想和红尘盟谈些买卖。不知姑娘可否替引荐贵盟高层？”掏出如意囊，抖出大堆芬芳扑鼻丹药，铺满整张桌子，珠玉、法宝更是闪花厢房。“绝不会忘记你好处。你想要什？哪怕是清虚天、罗生天名门秘笈，也有商量。红尘盟给你好处，可以双倍出价，事后甚至可以安排你去吉祥天避祸。”
她定定地凝视着，看得差点以为她认出是谁。许久，何赛花爆发出阵尖锐娇笑声：“
心生警觉，时搞不清她葫芦里卖是什药，含糊应付道：“为做没本钱买卖，以前来过几次。反正哪里有好处，大爷就去哪里。”凤杏脯含在嘴里并不吞下。
“遇到过什有趣事，或是难忘人？”
“只记得杀人刀剑，鲜红血火。”
“那岂不是太无趣？”
哑然失笑：“其实乐在其中。兴许大爷不适合风平浪静生活。姑娘在怡春楼栖身，不也样不甘寂寞吗？”
何赛花也拣枚凤杏脯，含在樱口细细嚼着，忽而叹息：“这枚凤杏挂在枝头时，滋味酸涩，被人酿制成果脯才变得甘甜。然若凤杏有知，宁可高挂枯梢，也不愿盛放在精美碟盘上吧？”
“咱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些风月之词。”口吐出凤杏脯，粗声粗气地道，“只知道有用东西总比没用强。树上凤杏有个鸟用？还不如晒干弄成果脯，可以解馋。”
何赛花娇躯僵硬下，扶着桌边慢慢地坐好，去点案角蚌壳灯，手却抖几下，犹未点亮。
“公子眼里，只有有用东西？”她幽幽侧首，花容隐在月华照不到暗处。
漠然道：“姑娘身为红尘盟中人，怎还说出这天真话？无用东西，谁会正眼相看？你活在这残酷无情世间，只有变得有用，方显生命价值。你对有用，所以来怡春楼；对你有用，所以你来找。因为各有价值所以相互利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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