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毕竟你开始在那儿上班时,一无所知。”
我屏住呼吸,骑车已经让我完全上气不接下气了,还要说这个真是困难。“因为他要度假。”
“什么?”
“他
“但是我们已经帮你订了航班。”
“不就是易捷航空吗?要是你那么不爽,我会还你39英镑。”
“不是钱的问题,我以为你会来支持我。你说过你会来支持我。”
帕特里克不高兴时会板起脸。我们刚在一起时,我还取笑过他这点,我叫他坏脾气的长裤先生。这让我觉得好笑,他很愤怒,他常常会不再紧绷着脸,好让我闭嘴。
“噢,拜托。我现在并没有不支持你,不是吗?我讨厌骑车,帕特里克,你知道的。但是我要支持你。”
“什么?”
我告诉他时,我们在镇外的山上。帕特里克十六英里的跑步跑到一半,我骑车跟在他后面帮他计时。由于我对自行车比对粒子物理更不精通,少不了一通咒骂,还经常需要避让。他恼火地吼了好多次。他原本想跑二十四英里的,但是我跟他说我骑不了那么久,况且回家后我们得有人去商店进行每周的采购,我们没有牙膏和速溶咖啡了。说实话,只有我需要咖啡,帕特里克喝花草茶。
到达羊栏山山顶时,我气喘吁吁,腿像灌满了铅,我决定就在那儿把话说出来。我估摸着回家的十英里路上,可以让他恢复好心情。
“我不能去极限三项。”
他没有停下来,我们离得越来越近。他转过头来面对我,腿仍然在动,他看起来十分震惊,我差点撞到了树上。
他没有说话,我们又前进了一英里。也许是我的原因,帕特里克踩在路上的咚咚声似乎有着严酷、坚决的音调。我们现在在小镇的高空,我在上坡路上喘息个不停,每次一辆车经过时都尽量控制住内心的狂跳,每次都失败了。我骑的是母亲的旧自行车(帕特里克不让我靠近他的宝贝赛车),这辆车没有齿轮,所以我常常往左尾随着他。
他向后看了一眼,稍微慢下了脚步让我追上他。“为什么他们不能请个代理人?”他问。
“代理人?”
“去特雷纳家。你要在那待六个月,总得有权休个假吧。”
“没那么简单。”
“什么?为什么?”
“我要……工作。”
他返回路上,开始加速。我们已经到达山脊,我稍稍紧了紧刹车,免得自己超过他。
“你什么时候做出决定的?”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腿肚子上肌腱突出。我不能盯着它们看太长时间,不然我会颤抖。
“周末。我只是想确认一下。”